不似人類的奇怪耳朵出賣了他,口胡,那耳朵明明是魚人的,可是你的爪子怎麼回事?看起來又像是長了鱗片的人手,就是指甲又尖又長。

「你長得挺奇怪的。」那人站起來撓頭道。

「……我也覺得你長得挺奇怪的。」白鴉抽了抽嘴角道。

「啊哈哈哈哈,是嗎是嗎,你真討厭。」說著還重重拍著白鴉的肩膀,白鴉受不住那個巨大的臂力頓時被拍蹲下了,腳下冰塊更是發出可憐的卡嘣聲,四分五裂。

白鴉慘叫一聲準備天寒地凍落水變凍湯雞,那人一把拎起他的鬥篷把他拽到了隔壁的浮冰上。

「我真的長得很奇怪嗎?」那人笑眯眯地問。

白鴉揉著肩膀看著隔壁那塊碎冰,撥浪鼓一般猛搖頭,他不是屈服於那人扭曲的審美,隻是屈服於他的暴力而已。

「就說嘛,我可是族裏有名的帥哥。」那人得意道。

你變態你們一族都變態。白鴉腹誹道。

「你哪來的?」那人問道。

白鴉指了指南邊鏡城的方向。

「到哪去?」那人又問。

「冰鏡湖的水晶塔。」白鴉老老實實道。

「水晶塔啊,那不遠。你站在這裏幹嘛?很好玩麼?」那人問得十分認真,眼裏還帶著點求知欲,但是那雙細瞳孔的眼睛實在有點嚇人。

「沒,這裏的冰不知怎麼的就裂開了,我和同伴就失散了。」白鴉說道。

「那你不追上去?」那人問道。

「這裏到處都是浮冰,水又那麼冷遊不過去啊。」白鴉痛苦道。

「遊不過去你可以飛過去啊。」那人說。

白鴉十分想從他眼裏找出一絲開玩笑的痕跡,可是那人從頭到尾都認真得讓白鴉無語,他莫名覺得自己此刻的表情很像……額,北漂臉上經常出現的扭曲卻又努力淡定下來的表情。

「我不會飛。」白鴉咬牙道。

「哎呀這就有點難辦了,說起來這個冰裂和我也有點責任,嘖,我帶你一程好了。」那人說完拎起白鴉的領子身後唰地展開巨大的龍翼飛了起來。

「你是龍?」白鴉驚道。

「唔,冰龍。」那人說。

「龍不是生活在奧丁帝國南邊的龍之穀嘛?」白鴉好奇道。

「其實我是要去龍之穀東麵的說話島赴約,結果飛錯方向了,越飛越冷越飛越冷,然後就飛到這裏了。」那人撓頭道。

龍爺您還可以再囧一點麼?

「那你現在是要帶我去哪?」白鴉囧了,進而對他的方向感產生了懷疑。

「冰鏡湖啊。」那人說。

「……鏡城在東北方,但是你飛的是南邊。」白鴉扶額道。

「啊,失誤失誤。」

「沒關係我原諒你了。」白鴉鬱悶道。

然後那龍爪子一鬆,白鴉尖叫著自由落體,墜了兩秒又被抓住了。

「不好意思手滑了,大概是護手霜抹太厚了吧。」那人道。

「……」白鴉隻能以沉默抗議。

這哪裏是個路癡天然呆,這分明是個腹黑!

白鴉滿懷憤懣又無處發泄,隻能找些安全的話題來聊:「這裏的冰是怎麼裂開的?」白鴉問道。

「唔,這個說來話長啊。」冰龍一手拎著白鴉一手摸下巴。

「那就長話短說。」白鴉回道。

「啊————」白鴉再次自由落體了,這次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臉離冰層還有兩米,嚇得他哇哇叫,結果衣領一緊,又被拉住了。

「哎呀真討厭,陽過送的護手霜太滑了啦,害人家都手滑兩次了。」冰龍無辜道。

算你狠。白鴉這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悲憤地擦幹眼淚忍氣吞聲作小媳婦狀。

「其實呢這個裂縫是我和冰皇鳥打出來的。」冰龍緩緩道來,「連續飛了好多天,我累得發困,飛著飛著就睡著了,一睡著就掉下來了,掉下來了就砸中了一隻正懷著小鳥的冰皇鳥,要知道這鳥雖然屬冰但是脾氣比鳳凰還暴躁,加上妊娠期雌性生物那個BH啊,我們就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