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藍調見他臉色發青,溫聲問道。

白鴉苦笑道:「我和北漂果然不合適。」

「哦?」

「你能想像北漂穿婚紗的樣子麼?」白鴉抬頭問藍調。

這下麵色發青的人變成了兩個。藍調及時調整心態道:「還是你穿吧。」

白鴉摸摸下巴,又摸摸自己的腰:「最近有小肚子,穿起來不好看啊。」

「……」

船靠岸了,獨遊和煙匪已經由語言攻訐向武力相向發展,邊打邊下船,兩個弓箭手對打那簡直是個悲劇,大家你一箭我一箭,射中一箭死不了,湊近了又變成兩敗俱傷,更悲劇的是流矢亂竄,傷及無辜路人。

「找死啊,打架找個沒人的地方行不?大庭廣眾你找抽啊!」路人甲在頭部中箭兩支屁屁中箭一支後忍無可忍暴走。

「日,射老子幹嘛?!」

「有架打?我也來!」

1v1變成了nVn,然後參戰人數急劇上升,由單挑變成了群毆。

藍調審時度勢拉起白鴉擠出人群,僥幸抱住小命,兩個命比紙薄的職業被人踩兩腳估計就隻剩半口氣了,還是早早遠離是非地比較安全。

「誒,怎麼打起來了?」無字、相柳和盜賊雙色紐扣見藍調白鴉兩人擠出人群,好奇問道。

「煙匪,煙匪和小黑打起來了!」白鴉喘氣道,「混蛋啊怎麼可以欺負小黑。」

白鴉已經渾然忘了獨遊將他推下水的事情,大概是想起自己一貫被煙匪欺壓,白鴉頓時惡向膽邊生,心中的天平徹底倒向獨遊。

「小黑?唔,無字,我記得你之前養的那條狗叫大黑吧。」相柳問無字。

無字打了個哈哈,揭過不提。

「我們遲到了麼?」端陽帶著三人趕到遺忘島碼頭,他們提早一天過來了,剛才在一起吃飯晚了一步。

白鴉一眼看去,全是熟麵孔,端陽、夜郎、弱水三千和獨取一瓢飲;無字劍鞘那邊也是認識的人,那個盜賊雙色紐扣曾經還在他店門口被旺財調♪戲過。

「我們去複活點等吧,這兩人大概出不來了。」藍調歎氣道。

白鴉舉手問道:「救哪一個?我能複活一個。」

「隨你啊。」藍調笑道。

白鴉嘿嘿笑:「那自然是救獨遊了,難得看煙匪吃癟,一定不能錯過。」

「群架啊,小瓢我們也去吧!」弱水挽著她家男人笑嘻嘻問道。

「咳。」端陽幹咳了一聲以示警告,弱水從大姐的咳嗽聯想到了零用錢,立刻老實了,怎麼說來著,money啊,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白鴉等人站在一旁找個舒服地位置權當看戲,港口附近有玩家擺得小吃攤,全是一定時間內加屬性抗性之類的小食品,白鴉買了份雙皮奶一邊吃一邊看。

「嗨,哪個不道德的火法放的流星雨,一砸一大片的,這下直接送紅民村了吧。」雙色紐扣坐在白鴉身邊,一邊舀著草莓沙冰一邊評頭論足。

「這種群P法師殺傷力最大了,尤其是火法。」白鴉咕噥道,心裏紅果果地嫉妒啊,作為一個物理攻擊隻能欺負史萊姆法術還要小心被一群花斑奶牛追著跑的廢柴牧師,他偶爾也會有掄起拳頭和別人死扛的衝動,可惜啊,牧師職業道德是求死扶傷不是製造傷亡。

「盜賊也很好啊,偷襲一下一個準。」雙色紐扣不服道。

「人這麼多你潛行也被生生踩出來,還是老老實實在這吃沙冰吧。」一旁靠在樹上的相柳幽幽道。

「你這是侮辱一個盜賊的技術!」雙色紐扣跳腳道。

「我不覺得一個盜賊的技術有什麼值得讚美的地方,想想你丟的手機和錢包。」相柳涼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