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古墓海圖(五)
次日上線還是在船上,船呢,則還是在海上,漂啊漂。
「可惜是在往南漂,要是往北就成北漂了。」白鴉喃喃道。
獨遊撓頭:「北漂?」
白鴉笑眯眯:「啊,那是一匹我很中意的狼。」
「你寵物?」
「我的寵物是這個。」白鴉招出毛球炫耀,「你看,又軟又韌,還長毛。」
毛球眨巴眨巴碧幽幽的眼睛看著獨遊,白鴉也眨著水汪汪的狗眼看著獨遊,獨遊頓時覺得鴨梨好大,飛退三步後說:「咳,大白啊你暗戀我很久了我早就知道……」
白鴉十分自然地接了下去:「小黑啊你沒臉沒皮的我也一直都知道。」
「快到了。」藍調走上前來打斷兩人你來我往地語言鬥爭。
「這裏?」白鴉指了指看起來無比正常的碧藍的海水疑惑道。
「跳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獨遊嘿嘿笑著摩拳擦掌掄了掄手臂,似乎是打算把白鴉丟下去探路,白鴉立刻躲到藍調身後尋求庇護。
大家都已經站在甲板上了,相柳還在船桅的瞭望台上,海風吹起他的發絲和衣角的時候有一種讓人目眩的美感,可是又冷冰冰得讓人不敢靠近。
好吧,想靠近也要爬得上去啊,桅杆這麼高,他還真敢爬上去啊,怎麼爬的?用繩梯?白鴉覺得很難想像相柳爬繩梯的樣子。
答案很快揭曉了,相柳招出一隻獅鷲踩著它回到了甲板上:「怎麼?」
「沒事,大家商量下誰去探路。」無字答道。
相柳哦了一聲,興致缺缺的樣子,靠著欄杆吹風。白鴉湊過去一起吹,他自然不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廢柴低速的牧師會有機會去搞探路這項工作。
最後盜賊雙色紐扣和煙匪下去探路。
「鈕子鈕子!」白鴉叫住坐在欄杆上灌呼吸藥水準備跳下去的雙色紐扣。
「哈?」雙色紐扣不明所以地看著白鴉,喝完呼吸藥水隨手就丟進了海裏。
「哎,環保啊。」白鴉看著海麵上漂浮著的呼吸藥水的瓶子歎氣道。
「其可修!他不也隨地亂扔麼?」雙色紐扣指著海上漂浮著的另一隻瓶子說道,顯然,那是煙匪丟的。
「這種事情自然要從娃娃抓起,大人已經汙穢得沒救了。」白鴉別過臉小聲道,其實他隻是拿煙匪沒轍而已。
「這個瓶子會被係統刷掉的。」雙色紐扣據理力爭道。
白鴉長長歎了口氣:「好吧,其實我隻是想找個借口這麼做。」說著一把將坐在欄杆上準備跳下去的雙色紐扣推進了海裏。
「呼,終於過了一把推人的癮。」白鴉猖狂叉腰大笑。
凸,雙色紐扣從水裏探出腦袋憤憤地對他比了個中指,對他欺軟怕硬的本質表示鄙夷,白鴉扭頭裝作沒看見,紐扣見鄙視無果,鬱悶地鑽進水裏跟著煙匪一起下去探查了。
剩下的人顯得無所事事,吹吹海風曬曬太陽,小日子挺美。
看看四周,相柳和無字劍鞘不知道在一旁說著什麼,顯然沒有白鴉去插話的空間;弱水和小瓢,算了,他還沒想摻和他們夫妻,弱水這個女人特能呷醋;夜郎在一旁拿著賬本算賬,一邊哭喪著臉咕噥沒錢了扣工資之類的,看來看去隻有看海吹風的藍調能陪他聊聊天。
「怎麼?」感覺到白鴉站在他身後的藍調輕聲問道。
白鴉撓撓頭想找個話題,看見藍調抿著的薄唇鬼使神差地問:「你在擔心煙匪?」
藍調修眉一挑:「哦?」
白鴉立馬幹咳了一聲道:「擔心他沒死。」
藍調笑了,露出了一邊尖尖的獠牙:「他死了一定會回頭找我訛一筆精神損失費。」
可是你看起來也沒有不高興啊……白鴉默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