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又圈了一塊地繼續練,四人因為刷怪太快開始頻頻偷怪還被一群玩家瞪了,最後大家各出一人友情PK一場圈地,白鴉這邊自然是把北漂給踢出去PK,打趴人家後圈了最大的一塊回來,白鴉很滿意地塞了一塊巧克力蛋糕給北漂,從薔薇城帶來的,算是獎品。北漂麵癱著一張臉收下了。
四人機械勞動一天,到了晚上終於忍無可忍,一整天麵對著獸人巫師獸人衛兵獸人突襲兵那些長相淒慘的怪,是人都會暴躁。
天黑之後獸人兵營的照明比較差,摸黑打怪給煙匪帶來了很大難度,他射箭總是瞄不準,經常射到倒黴的北漂背上。
「煙匪你不是弓箭手嗎?沒見過準頭這麼差的弓箭手!」白鴉第N次看到北漂淡定地伸手拔下背上的箭矢後終於爆發了,拿牧師杖指著煙匪鄙視道。
「天太黑了,我夜視技能沒怎麼加點,通常天一黑我就在酒館啊,誰沒事黑燈瞎火去打怪啊,有病。」煙匪懶洋洋地說,刷刷刷又是三箭,其中一箭再次紮在了北漂身上。
藍調和北漂都屬於隱藏種族,還是偏好夜間活動的隱藏種族,所以夜視能力遠不是一般玩家能想像的,起碼北漂就給白鴉表演過黑燈瞎火射殺十米外大樹上的一隻蟬的「特技」——當然白鴉覺得這和槍法很有關係。
解決最後一隻獸人巫師,北漂收刀,淡定地拔下胳膊上的箭矢向他們走來。
「不打了?」煙匪也收了長弓點起煙杆開始抽。
「等天亮了再說。」北漂說。
煙匪笑嘻嘻地戲謔道:「抱歉啊,晚上我準頭不好。」
北漂斜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不過白鴉感覺到他眼中森森的殺氣。雖然組隊狀態中不會扣血,看到老是被箭紮到也會分心啊,就算不分心也會覺得疼啊。有個準頭不好的隊友實在是件很糟糕的事情。以前白鴉的技術也差到總是給怪加血,瞄不準啊……
「練了一天總算升了小半級,在這裏蹲個一兩周應該都能上六十級了。」藍調說,有點疲倦地推了推眼睛,歎氣道,「先去喝一杯吧,一直高度集中精神實在很累。」
這個建議得到了以煙匪為首的全體隊員的認同。
奇岩城的石頭酒館也挺有地方特色,雖然不是海音城那個堪稱遊戲中最神奇的樹洞酒吧那樣,但是露天的酒館也頗有風情。
當然,下雨的時候就很糟糕了,係統不得不支起防雨棚,有次下雨天奇岩城的兩個小公會在石頭酒館掐架,不幸弄倒了防雨棚的架子,結果整個酒館的人都被蓋了「棉被」。公會之間的小打小鬧變成了性質惡劣的團體鬥毆,因為規模太大被係統的衛兵全部抓進了係統大牢。
以上是煙匪同誌的親身經曆,他的形容是他難得乖乖在外地喝次酒結果躺著也中槍,不幸蹲了一回監獄。不過他因禍得福在監獄裏奮勇唆使大家一起聚眾賭博贏來半個月的酒錢,現在挺迫切想再去蹲一次……
獨遊發來消息問他們在哪,他找到新的借船任務了,白鴉對他的執念表示了一下敬佩,對他的高效率再表示一下讚美,最後告訴他,在奇岩城的石頭酒館喝酒。
獨遊就這麼屁顛屁顛跑來了,在露天酒吧歡快地奔向喝酒的四人組。
「親愛的,我找到了,找到了!」獨遊四方歡脫地展開雙臂做了個擁抱的姿勢,白鴉連人帶椅子往後滑了三米。
「玻璃退散!」白鴉捂緊領口叫道。
獨遊擺出一副怨婦臉幽怨道:「大白,我們青梅竹馬日久生情,你怎麼可以朝三暮四始亂終棄,你看我千裏迢迢追夫萬裏,你就不能拋棄新歡憐惜舊愛嗎?」
周圍的群眾們紛紛表示有點生理不適。白鴉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誰誰誰跟你日久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