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驚悚,最淡定的是北漂,拿出包裹裏那個白鴉給的小蘑菇,塞進白鴉嘴裏。
「唔?」白鴉一下子睜開了眼,叼著蘑菇茫然地看著北漂。
北漂的眼角抽了抽,轉身跟著大部隊走了,白鴉呸地突出蘑菇叫道:「竟然沒有熟!」
留給白鴉的是四人一NPC蒼涼的背影。
————————每天都在挑戰更囧一點————————
洞穴底部被螢光苔蘚照亮了,華麗的用浮雕裝飾著鐵門緊閉著,上麵幹淨得像是全新的一樣,沒有絲毫歲月的痕跡。
艾菲拉站在高大的鐵門前,仰望著,然後低聲說:「但願這一次能讓安塔利亞大人重新降臨這個世界。」
說完她的兩手按在鐵門上,緩緩向裏推開。
乳白色的光芒從裏麵穿透了出來,照亮了每一個人的眼睛。大殿伸出傳來悅耳的琴聲,聽起來像是豎琴。
兩排高大的科斯林柱一路向前方鋪展開去,潔白的大理石地麵像是沒有一顆塵埃沾染過,艾菲拉單手放在胸`前彎腰道:「安塔利亞大人,您要的人來了。」
豎琴聲停了,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一行人在艾菲拉的帶領下一路往前走,白鴉回頭看了看自己才過的地方,兩排黑乎乎的腳印,不對,應該是十二排,五人一NPC的鞋底都是髒兮兮的。
艾菲拉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發現頻頻回頭的白鴉,皺眉道:「你做什麼?」
「你們老大會罰我們擦地嗎?我曾經幫夢神殿下擦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地板,就為了找出她一根頭發,從此我對擦地板有了陰影。」白鴉小聲問道。
「……」艾菲拉的麵部痙攣了一下,然後毅然扭頭繼續大步往前走。
走到高起的台階前,兩道紗幔將安塔利亞眾人分隔開來,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坐在豎琴旁。
流暢的琴聲再次響起,環繞在整個華麗空曠的大廳裏,一片雪白之中像是哀婉而肅穆的聖歌。
「艾菲拉,為什麼你和塞維總是不願意放棄呢?」那個有些冷淡又柔和的聲音問道,帶著一點無奈和疲倦。
艾菲拉的表情一下子恐懼了起來,她提起裙裾單膝跪了下來,抬頭用顫唞的聲音問道:「安塔利亞大人,請不要拋棄我們,不要放棄我們這些身處於黑暗之中的子民們,我們需要您的領導,需要您帶著我們走在陽光之下,我們不能沒有您,請不要說這種話,我們無法承擔失去您的恐懼。」
安塔利亞沉默了很久,琴聲一直沒有停下來,最後他幽幽說道:「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是否真的願意這麼做?」
艾菲拉呆呆地跪在那裏,像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我原本就是塔利亞家族獻給深淵之惡的祭品,用來寄生死靈君王的力量,當年的我早就喪失了自我意識,也因此才會殺了……德科拉夏……艾菲拉,你知道嗎,這是我這一生做過的最後悔的事情。」
琴聲戛然而止,琴弦崩斷的聲音傳來,一根一根的崩斷聲像是連續不斷地錦帛撕裂的聲音,一聲一聲,讓人心驚不已。
白鴉一行人默默站在那裏,等待任務場景過去。
「我從來不想成為什麼死靈君王,也不想降生在塔利亞家族。我曾經試著逃離這種宿命,然後在海音城遇見了遊曆的騎士德科拉夏,他帶著我逃離了家族的追捕,一直在奧丁帝國各處遊曆,這是我這一生中唯一快樂的日子。整整三年,我幾乎快要忘記了自己的使命,我生來就是為了成為死靈君王,可是,這樣的快樂終究不能持續到永遠……」
「大人……」艾菲拉叫道,聲音悲慼。
「……後來我還是被抓回了塔利亞家族,在獻給深淵之惡的祭壇上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是以安•塔利亞的身份與德科拉夏相遇,我們的結局是不是可以被改變?這個問題,注定無解了。再後來,我的靈魂已經完全控製不了被侵占的身體,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走向殺戮與征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與成為了榮耀騎士團團長的德科拉下同歸於盡。這也許是我能選擇的最好的結局了。我不想再……再這樣殺戮下去,我也無法承受殺害我今世唯一的摯友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