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後,白狸四人一起穿過了枯山水景致的佛院,來到了隔壁的客臥處。
一進門就看到了雲苓的一張便秘臉,手中拿著的那根筆杆子也給折斷了。小夥子,沒想到你指力驚人啊,沒看出來你也是個高手那。
“你們回來了?”紫玨也是不明白為何雲苓突然那副模樣,她看向來人打了招呼,化解了下尷尬的氣氛。
聞言,金時和慕青將悄悄躲在身後的白狸拉了出來,往前推了一推道“人給你平安帶回來了。”
紫玨看了眼有點兒怵她的白狸,那丫頭正尷尬地對著她傻笑,臉上的兩酒窩凹陷的樣子有點兒像一臉討好的折耳貓。她無奈笑了下“知道怕了!”
“對…對不起啊!紫玨姐”是啊,怕啊!能不怕麼,尤其是你皮笑肉不笑的時候,屋子裏很快就會有慘叫聲的。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你要是出了真出了什麼事情最傷心難過的是你的父母”紫玨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這話似乎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我知道錯了,紫玨姐”白狸又認真的道了歉。在道歉這方麵白狸倒是挺主動啊,看在她態度誠懇的份兒上,紫玨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隻是稍微叮囑了幾句萬事多為家裏人想想。
是啊,人活在世上怎麼能隻考慮自己呢,紫玨眼角餘光看向了手腕上的玉鐲子,眼中的光亮也暗淡了不少。
屋內的一行人之後就散了,兩兩結對的在國師府的客房裏休息了,也不急著回去了。畢竟那麼晚出去趕路不便還要找客棧,這銀子能省就省唄。
而回到房間的雲苓拉著霖說了自己剛剛從紫玨那裏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就是楊延玉。霖隻是安撫他不要多想,船到橋頭自然直,畢竟這個事情隻有沒幾人知曉。楊延玉的家人至今也沒找到過凶手。更何況那幾個外鄉人怎麼可能知道呢,當然也不會因為這個事情影響了紫玨玉梁鴻的關係。隨後兩人也都休息了。
這麼一晚,鬧騰了那麼久,大家都累了,睡得就特別香,特別沉。
夜晚的月亮特別的明亮,皎潔的月光就這麼通過窗戶透露了進來。
每個房間裏除了規律的呼吸聲,幾乎是靜謐一片。隻是睡在雲苓對麵的霖眼睛還睜著看著屋頂的天花板,他在回憶著剛才佛堂內的景象。
白狸穿著僧袍跪坐在佛龕前,認真的誦念佛經,動作十分的熟練,一點都不像另外幾人說得那般不信佛的無神論者。
而且她那時看向鳩摩智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嚴肅而又耐心地教導,氣場根本就不是那個女子平時的氣場。霖想到他之前隱約聽到的鳩摩智問白狸的:有沒有看到虛空大師的靈魂?當時屋頂上的他還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可是霖現回憶著之前的畫麵,那女子就像是被一個老法師附身了一般。
霖知道有些跳大神的神婆可以通過問米來幫一些人詢問自己亡故的親人一些事兒。而且神婆這個職業在鄉間還是很盛行的,可是他是從來都不信那一套的。
很多年前,墨羽箭接過一個暗殺一個翻戲黨的單子,那裏麵就有一個神婆,據說是當地有名的問米大師。其實她不過就是一個神棍假扮的,在那群翻戲黨裏充當了一個重要的行騙角色。
而那群翻戲黨在張掖專騙那些心思單純的善人,他們中的一些人在當地香火旺盛的道觀裏尋找獵物,肆意接近了解摸清對方的底細。然後一起研究下套騙取那些個善人們的信任,將善人的身家財產全部騙沒了。
當然最讓人不寒而栗的便是他們的手法,這群翻戲黨會讓善人最在意的人死於一場“意外”。最後在善人痛苦萬分時,就是那個神婆出場之際。經過之前的摸底和混熟後,神婆的問米過程又顯得特別的真實,讓那些個善人深信不疑。最後在神婆的誘導那些善人都自願將自己的身價全部捐供給一座假道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