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雅月閣!雅月閣知道嗎?”
騰地!
陶澤良和楚不煥都驚顫了一下,抬起眸風射向我,一齊說,“你說誰?雅月閣?”
我使勁點頭,“雅月閣的就在這幢樓中,他們閣主也在,說要用散心草幹掉我們所有人!我們現在很危險,必須立刻逃離這裏!”
“你說什麼?雅月閣的閣主?!”楚不煥凝眉站起來,因為喝了很多酒,身子微微晃了晃,打了一個酒嗝,問,“你見過雅月閣的閣主?”
“有話等到安全的時候再說吧,現在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
我推了推微微發醉的彎竹,“走啊,妮子!該回家了!”
陶澤良卻眯了眼睛說,“最近江湖上非常混亂,都是源於這個雅月閣,雅月閣這個邪教,出手太過狠毒,無緣無故的,竟然殺了山西一戶人家的全家老小幾百口人,真是令人發指的惡性!朝廷已經聞聽了這個邪教,秘密派出了大內侍衛,去調查雅月閣。不過雅月閣神出鬼沒,據說他們的閣主善於偽裝,就像是易容術一樣,他的臉,經常變幻,連他們的教徒都沒有見過雅月閣閣主的真實麵目,如果曉雪說的是真的,那就奇怪了,為什麼雅月閣的閣主會出現在這個小城裏呢?他們矛頭是對準誰來的呢?”
楚不煥皺起眉頭,深⑨
濃煙圍繞了我們,殺得眼睛生疼,我趕忙閉上了眼睛,雖然捂著濕毛巾,可是鼻子還是發覺火辣辣地疼痛,好像有小刀子,在我鼻腔裏,一下下地割著。bxzw.com
嗓子眼也是冒煙,喘熄間,都好疼好疼,好像吸一口氣就會漾出很多鮮血一樣。
我想到,煙氣都是向上走的,於是趕忙趴到地板上,像是壁虎一樣,然後扯開喉嚨大喊道,“都快點趴下!都趴下啊!”
呼啦啦,聞聲,陶澤良他們都一個個趴在了地上。
我們一個個都匍匐在地麵,像是癩蛤蟆。
一雙手找到了我的手腕,緊緊地握住。
我順著那隻手向前看去,與陶澤良的眼睛相對。
我愣了下,他對著我慘然一笑,捂著濕毛巾嗡嗡地說,“好像對於楚不煥的委托,我食言了……不能保護你們,是我的無能。”
“別那樣說,天有不測風雲啊。陶澤良,你不是會武功嗎?你用你的功夫把窗戶擊爛啊!”
他微微搖頭,“我剛才就想試試了,可是提不上氣,內力很空,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好像我累計的內力都消失了一樣……”
我頓時也覺得難過起來,難道我們就要被嗆死在這裏嗎?
苦笑幾聲,我回握住陶澤良的手,安慰他,“放心吧,任何時候都會有辦法的。”
陶澤良卻苦澀地笑著說,“不會有辦法了……散心草有奪人心智的能力,即便不會熏死,我們也會昏睡過去的,到時候隻能任由雅月閣為所欲為。不過,曉雪,能夠這樣扯著你的手,一起麵對危難,我竟然很溫馨呢。”
我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吼起來,“溫馨個頭啊!我才不想死呢!我梅曉雪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屈服認輸的!”
我像是士兵一樣,在地板上匍匐前進,看到彎竹已經半昏迷地趴在地板上,神情懨懨的。
我突然看到了蠟燭,看到了那些華貴的燈台,想了想,我眼珠子閃了閃,用力把濕毛巾纏到自己臉上,然後在陶澤良的驚呼中,勇猛地站起身,在濃濃的大煙中,跑過去,扛起燒得燙燙的燭台,向窗戶跑去。
哎呀,真是燙死人了!我的手心裏,頓時燙得起了好幾個泡,因為燭台燃燒了好久,下麵都像是爐子一樣。
哪裏還顧得上我可憐的手,我跑到窗戶那裏,憋著被散心草殺得生疼的眼睛,哆嗦著手,點燃了那裝飾高貴的窗簾。
窗簾又輕又薄,很容易著火,燭火一旦觸到窗簾,立刻劈劈啪啪地燃燒起來。
“曉雪!你幹什麼呢?快點回到我這裏啊!曉雪!”陶澤良焦急的叫聲回蕩在房間裏。
還聽到青竹的呼喚,“彎竹!彎竹!你醒醒啊!彎竹……”
“哥哥,嗚嗚,我好怕啊,哥哥你在哪裏呢?哥哥啊……”莉娜的哭腔。
散心草的煙氣,加上窗簾燃燒的煙霧,熏得我臉上火燙火燙的,好像烤熟了一樣,可是我不能退縮,因為一旦放棄,就等於自動放棄了幾個人的生命。
終於,窗簾的大火,燃著了窗扇,窗扇上的紙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