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說,和她一起走那女孩是不是她女朋友?”當年夏念笙十八歲出櫃的事轟動了整個夏家,上一輩的人自是像躲瘟疫般閉口不提,那時夏念白也小,根本也不懂,隻是這事也就成了夏家不能言說的公開秘密而已。

兩人正說話間,夏念文接到沐芷的電話,說是晚上要和幾個同事吃飯就不回家吃了,夏念文嗯嗯地接完電話後就看到夏念白用一種極其八卦的眼神望著她。

“堂姐夫?”

“夫你個頭,先去吃飯,然後去搬你的東西。”

“語氣那麼親昵,態度那麼曖昧,眼神那麼溫情,反正一定和你有非常密切的關係,吃了飯再慢慢八卦你。”

“夏念白,我是和我一個......一個姐姐一起住的,待會回去規矩一些,聽到沒有?”

“啊?還有別人啊?那多不方便啊,都不認識。”

“熟了自然就認識了。”夏念文隨便找了一家烤肉館,她這忙活半天也累了。

“你們在上海還好嗎?”

“挺好的,就是我媽經常欺負我爸,有時我都看不過去了。”

“你什麼時候回去啊?不是專門過來玩的嗎?怎麼還去咖啡館打工?”

“堂姐,其實呢,這次我是和我同學一起來的,每年放假都回家也太無聊了,然後掙點零花錢嘛,而且在咖啡館還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也挺有趣的。”

夏念白擁有所有她那個年齡孩子的共性,青春,充滿了活力,對一切事物都覺得那樣的驚奇,簡單吃過飯,夏念文買了單,兩人就去酒店把夏念白的東西搬了出來,還好她隻帶了一個旅行箱過來。

夏念白一家很早就去了上海,和家裏的關係也一直僅僅隻是那種客套和禮貌,所以在夏念白的記憶裏,隻知道自己的爸老家是四川的,知道小時候玩的挺好的表姐夏念文以及那個出類拔萃的夏念笙。

“念笙她還好嗎?”夏念白突然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柔聲問道。

“她啊......”

夏念文走在前麵,夏念白跟在後麵,怎麼說念笙過得好不好呢?這樣的答案興許是隻有她自己才能回答吧,夏念文沒回應她,徑直拿出鑰匙開了門,沐芷還沒有回來。念白興許也累了,一進屋就躺在沙發上不願起來了。就那樣迷迷糊糊地,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仿佛聽到夏念文叫她起來吃飯,又聽到細細碎碎的聲音,隻是有些累了,眼皮卻怎麼也睜不開,像是做了一場夢,夢到下午見到夏念笙她們三個人,那個人,被潑了咖啡的女人,她從洗手間出來,望著空空如也的座位時那黯然的眼神,她像是哭了,又像是冷冷的,冷漠的,一個人重新坐回座位,她抽煙,夏念白也抽,隻是沒見過那個女人抽煙有她那麼好看,女人抽煙不容易有氣質就會露出一種痞氣,她站在櫃台裏,仔細地看著她,她低著眉,素顏,有一頭又黑又亮的長發,眼眶下麵有淡淡的青色,像是經常熬夜的樣子,她的腿很長,纖細地搭在地板上,她靜靜地坐在那兒,而夏念白竟然忘了自己的工作職責,應該去告知她那裏不能抽煙,內裏有專門的吸煙區,她忘了,隻是看著她有些忘乎所以,她拿著吹風機,徑直走到席慎之麵前,“要不要再吹一下?”她的衣服前麵有那些汙漬,看樣子在洗手間已經處理過了,隻是還有些濕濕的,她記得她抬起頭來看她的眼神,那麼陌生,那一汪的,一汪的傷心難過,是隻有在陌生人麵前才會露出那樣的神情吧,隻是又那麼快,就那麼一瞬,她又恢複成剛才的樣子,還朝她笑笑了說,“謝謝,不用了。”

“可是這樣你會感冒的,我幫你吹吧。”她蹲□去將吹風插上插頭,卻迎來那個女人狠狠的一瞪,她嚇得縮了回來,就那樣醒了,差點從沙發上滾了下去,真是見了鬼,怎麼會夢見她?似夢似真的,下午的時候是那個女人一個人坐在那裏沒錯,她也隻是下班後過去簡單地和人家搭訕了而已沒多久夏念文就來了,什麼吹風什麼眼神那些亂七八糟的劇情是怎麼夢出來的?

她揉了揉眼,隻是眼前這個女人卻讓她嚇了一跳。

“你是誰?”她問到,這女人竟然一聲不吭地站她麵前。

“這好像應該是我的台詞 吧。”沐芷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人問到。

夏念白突然想起什麼,裏麵傳來吹風機很大的聲音,再看了看那女人手裏的鑰匙,頓時明白了七八分。

“姐姐,你好,你一定是和我堂姐一起住的那位姐姐了,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夏,名念白,夏念文是我堂姐。”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

“堂姐?怎麼從來沒聽她說過。”沐芷狐疑地看了夏念白一眼,放下包就朝臥室去了,夏念文吹好頭發進了臥室,見沐芷的臉色並不好看,才恍然今天事情太多,她竟然忘了給沐芷說要帶夏念白回來。

“你回來了?”

“嗯”

“吃過飯了嗎?”

“外麵那個女孩是你堂妹?”

“嗯,夏念白,我幺叔的女兒。”

“以前從來都沒聽你提起過。”

“很少來往,小時候還親密些,有十來年都沒見過了。”

沐芷沒再吭聲,隻是換了衣服,她的表情不是很好,有些凝重和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