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切。

你看你又把我打斷了。

別重來了,這樣下去,你得說到天亮去。

好吧,淩瀟瀟同學,從今以後,你必須給我改掉你身上的好多臭毛病,比如揮金如土啊,以後一塊錢掰成十分錢來用啊,還有小心眼啊,妒忌啊,別我和任何一個女人說下話就吃飛醋啊。

你說話我什麼時候管過你,你搭訕我才管你呢。

搭訕也管?

廢話。

好了好了,不說了,老婆,我們□吧,我們上床吧,我們偷情吧。

我現在是離異婦女,偷個鬼的情。

夏念笙,你會不會,會不會覺得我髒了?

是有點髒了,你看這一鼻子的灰。

她枕著她的手癡癡地笑了起來,那一筆巨額的債務,那個她們兩都還沒有工作,那個,這個屋子一貧如洗,隻是這樣的夜晚,這個沒有燭光,隻有月光的夜晚,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天地間就隻有她和她兩個人了,她們彼此都有那麼多的缺點。

夏念笙不靠譜,沒有錢,還愛看美女,沾花惹草的,做事沒有規劃。

淩瀟瀟愛慕虛榮,小氣,任性,間或還有點公主病。◆思◆兔◆在◆線◆閱◆讀◆

那個夜晚,夏念笙說我們□吧,我們上床吧。她在她的耳畔輕聲訴說,含糊不清,像是夢囈一般,她的熱氣就那樣直接地鮮熱地噴在她的耳後,她聽不清她唇齒間的話語,隻有夏念笙自己知道,知道那幾個字在唇齒間打著轉,她說她聽不清,她說聽不清沒關係,那不過是交歡時的囈語,其實她聽清了,她聽到她說那三個字,八個字母,也許此刻,她們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眼淚,這樣的高.潮,這樣的歡愉,甚至包括這樣的痛苦,因為隻有這一切,才這樣真實。

後來,夏念笙去了電線杆介紹的一家公司上班,而淩瀟瀟也撿起了自己的專業,去了一家雜誌社,日子過得平淡,偶爾依然會有爭吵,隻是夏念笙發現有幾天淩瀟瀟總是回來的特別忙,問她,她總說她加班,而後第二天總是拿出幾千塊錢來說是發的獎金,起初她也還相信著,直到那年冬天,她又說她加班要很晚才回來,她心裏困惑,心裏有些堵,就一個人出去閑逛了,路過奧體的時候好多人,她才驚覺今天是梁靜茹的演唱會,她答應淩瀟瀟明年帶她去看演唱會,她看到好多小年輕手裏揮舞著熒光棒,特別開心的樣子,那天下雪了,她看到那個賣熒光棒的姑娘頭發上有雪花一塊一塊地掉她頭上,她伸過手去拂,瀟瀟認出是她,眼裏閃過一絲惶恐,“你怎麼來了?”她低著頭,手裏還拿著從批發市場批發來的熒光棒。

她說她從批發市場批發一根才3毛錢,她賣可以賣3塊,有些人心情好5塊也買,她說一晚上就可以賺到2000,3000。

夏念笙拍了一下她的頭,輕喝道:“淩瀟瀟,你太不仗義了,這麼好賺的事情為什麼不喊我一起。”

她搶過她手裏的貨,往前走了幾步,吆喝道:“來來來,賣熒光棒了,3塊錢一根。”

她仰著頭,可是淚還是一顆一顆往下掉,可燙了,像她們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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