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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步,彷佛有一柄無形的匕首惡狠狠地刺向她柔軟的心,讓她嚐到心碎的痛楚。

「既然分公司沒事,那要我轉告少衡說你來過嗎?」周水晶佯裝善解人意的口吻,擺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不用了……」維薰虛弱地吐出話來,眼眶泛紅,眼中盈滿痛楚。

「晚安,我不送你下樓了。」周水晶狡猾地快速掩上大門,將她擋在屋外。

維薰盯著緊掩的門扉,腦海中忽然掠過季少衡下午在電話裏所說的話——

難道你不曉得生病的人很容易感到寂寞、意誌力也特別薄弱,要是我被哪個女人勾走,看你怎麼辦?

原來他早在當時就預告了他的背叛,隻是她聽得不真切,沒有當真。

因為生病意誌力變得薄弱,所以就有了出軌的理由?就不必遵守承諾嗎?

她覺得整個世界忽然一片漆黑,隻有無名指上那米小小的星光,刺亮得彷佛在嘲笑她的愚蠢與天真。

就算季少衡對她再好、承諾再美,也抵擋不住寂寞的入侵,在她缺席時迫不及待尋求其他女人的慰藉。

她狼狽地拖著濕淋淋的步伐,搭電梯下樓。

她的心就像現在搭乘的電梯一樣,一路往下墜,仿佛將無止盡地墜入黑暗的深淵。

走過大廳時,她經過住戶信箱,絕望地將手中的戒指拿下,投入他的信箱裏,狼狽地走入斜飛的雨幕中。

第九章

季少衡度過一個身心俱疲的夜晚。

一早醒來,燒已經退得差不多,他進入浴室梳洗完畢後,換上一套乾淨的休閑服,拿出手機檢視,卻沒看到維薰留給他的訊息,不禁覺得失望。

走出房間後,發現周水晶居然摟著被毯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身上還穿著維薰送他的襯衫,這個舉動徹底惹火了他。

他最討厭別人亂動他的東西,更何況是未經他的允許就在他家過夜。

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撿起地毯上的遙控器將電視關掉,走到廚房一看,餐桌上擺放了一鍋焦黑的肉粥,流理台和地上到處都是米粒和菜渣。

他深呼吸,想著周水晶到底是來照顧他,還是來製造麻煩的?

他歎口氣,卷起袖子將廚房打掃乾淨,等她醒來後,主動替她叫了計程車,毫不留情地將她塞進車裏。

回到客廳後,他撥了國際電話給維薰,但始終沒有人接聽;改打她的手機,卻轉切進入語音信箱;他又試著寫電子郵件、連上即時通訊,還是都沒有她的消息。

她該不會是和同事出去玩了?周末假期她有時會和上海的同事結伴去觀光旅行,到了通訊不發達的偏遠地方,兩、三天沒聯絡上是正常的,但她都會在出發前告知他行程,並沒有像現在這樣連隻字片語都不留。

星期一上班時,他才剛踏進辦公室,助理秘書吳佩佩已將卷宗和幾封重要的信件呈放在桌上,他隨手翻閱了一下,卻發現裏麵夾著一封任維薰的辭職信。

他錯愕地攤開信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會突然失去聯絡,隻留下一封辭職信?

他拿起電話,撥打秘書室的分機。「吳佩佩,我桌上那份任維薰的辭職信是誰送來的?」

「早上快遞送來的。」吳佩佩照實回答。

他皺起眉心,看了辭職信一眼,難不成維薰在台灣?

他打了通電話到上海分公司,得知她上星期四下午請假,坐飛機回台灣了,預計星期一銷假上班,但一直沒有見到人,早上行銷部副總才在電子郵件中收到她的離職通知與交接要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