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阿諾花癡般地形容她的未婚妻,我不得不笑。愛情的確很有趣。在他人眼裏一塌糊塗的人,在另一個人眼裏。競可以視若珍寶。
怎麼?阿諾問。
我還是不去了,避免一些麻煩。我說著,依然笑。然後呷了一口咖啡。
服務員突然走過來,為我們遞上一個小蛋糕,說:是有兩位小姐,送給這位小姐的。
她們呢?我問。
已經埋單走了。服務員說。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阿諾說:或者,是歌迷吧?
我搖頭。因為這是一個藍莓蛋糕。很少有人知道我愛藍莓蛋糕。我抬頭往窗外一看,果真是肖童。隻是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同樣高挑豔麗,氣質不凡。她親密地挽著肖童的手,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
這個女人,是她的新歡吧。“新歡”這個詞,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不是很痛,卻難以忍受。而她對於我這個舊愛,是連碰麵都不願意來了。不過,無所謂了。這本來就是我的初衷
阿諾看在眼裏,說:怎麼?吃醋?
嗬!我笑。攪拌咖啡,說,還是別人比較登對。
我說著,取出了禮物送給他。像我這樣的窮光蛋還能送什麼給他?隻有自己創作的一首新曲,祝福他們真正的《偕老白頭》。
阿諾的手機響。他接起。一聽就知道是張秀琴的。看阿諾那風騷的樣子,就知道。他掛下電話,說:她的訂婚戒指有一點不滿意。所以,叫我去看一下。你一起嗎?
也好。我說。
於是,搭阿諾的車去珠寶店。攤開門,卻看見那一對正坐在櫃台前,試戴戒指。肖童伸出漂亮的手指,無名指上是閃耀的鑽戒。旁邊的女人,低頭仔細地看,伸手把肖童的手指,捏在手心裏。阿諾也看到了。他說:真是冤家路窄啊!
我沒有作聲,走上前,說:肖童,謝謝你的藍莓蛋糕!
肖童起身,看著我,臉上是極為不自然地一笑,說:怎麼知道是我?
你知道。我說。
旁邊的女人,湊上來。我看仔細她的臉,同樣是精致的五官,化雅致的淡妝,是個美女!且年輕無比。正如張秀琴當日所說“肖童還是改不了喜歡嫩的的習慣”。美女莞爾一笑,伸出手來,說:你好!我是薑綺兒。你就是歐小溪!
薑綺兒!這個“新歡”,不但是“新歡”,而且還是“舊愛”,是真正的“新歡+舊愛”。但是,我依然竭力保持自己的平靜,說:早就聽聞。你好!
薑綺兒笑著把手肘放到肖童的肩頭,撥弄肖童的頭發。說:是我一直都想見見你。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我隻是一笑。是有很大的不一樣了。半年前,我是桀驁不馴的歐小溪。多數有才的人,都是驕傲得不可一世,尤其是在對手麵前。然而,現在,我是鬥敗的困獸。除了倦容,隻有淡漠。因此。我不接受任何人的挑釁。
我抬了抬眼皮,看了看無限豔麗的肖童。我們,是越來越遠了。咫尺天涯的陌生,讓我退了一步,說:陪阿諾去看戒指了。你們慢慢看。
肖童抿嘴,點頭。
我轉身,鼻子酸澀,隻是不會讓自己流淚。走向阿諾,和阿諾一起看鑽戒。弄完後,我們就走。我回頭,看見她們依偎在一起還是試戒指。
阿諾問:要去打個招呼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