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得那麼不自然，說：我緊張！
她終於願意淺淺一笑，雖然是立刻收回，卻已經讓我心安不少。好像還是一個人！但是，還是沒忍住，問道：薑綺兒呢？
這樣關心她？她故意刁難我。
我低頭，撥弄手指，委屈地說：你知道我的意思。
她說：我不知道。
你們不是在一起了嗎？我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思⊿兔⊿網⊿
你不是也和林溫馨一起了麼？她回應我的話。
我那是騙你的。
隻許你騙人？
ＨＯＨＯ！哪有人撒謊還那麼理直氣壯的？！我一把握住她伸過來的手指。她努力想要抽回。我上前，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她很努力地掙脫了，說：我這次回來，是跟你續約的。不是正好一年了嗎？
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從包裏取出一疊合同丟在我的麵前，說：簽，還是不簽？我隻問你一次。
我看了一眼合同，笑說：簽。那麼，是不是２４小時都要伴身左右，寸步不離？我給遞紙；進餐，我給喂飯夾菜；睡覺，我給環抱左右……
肖童臭美地笑，還要裝出一本正經地樣子，說：佳禾３０％的股份是我的。你要寫很多的好歌，打敗孫浩這個混蛋！還要替我賺錢！你一輩子都欠我的！
啊！我始終還是逃不出你的魔爪！
我大叫著躥到門口，抱起吉他，奔走在我們的院子裏，邊彈邊跳。而西西跟在我身後，一邊興奮地跳躍著，一邊狂歡地叫。肖童也出來，站在月光下，靜靜地笑。我看見她的胸口，掛著那塊我扔在李黎麵前的玉，如此光澤剔透。
我的眼睛，不斷地潮濕……但是，我不哭，因為這是幸福的時刻。
我脫了鞋子，赤腳踩在鵝卵石上。很想唱那首《偕老白頭》：
“時光流到了盡頭／我也白了頭／還抱著吉他在彈奏／唱我們在鵝卵石上赤腳走過的時候／你把我的愛情悄悄地偷走”
肖童淺笑，走過來，站在我的麵前。
“時光流到了盡頭／我越過那道鴻溝／爬上那座高樓／牽你的手／你會不會跟我走／一起偕老白頭……”
唱完，我把手伸向她，問：肖童，此生此世，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
肖童握緊我的手，微笑說：簽下合約，要的不是做牛做馬，而是不離不棄。
對不起。我說。
傻瓜。她撫摸我的臉，說，是我總是沒有辦法放下那些過去。縱然有錯，也不在你。而我卻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刻，揮手而去……
她說著，眼睛漸漸潮濕。我不斷地搖頭。
她說：我剪去這一頭的長發，剪碎了過去。為什麼你還要這樣保留她？
我低頭，說：那是我的意願。
傻瓜。她抬起我的下巴，說：接下去的，我會留一頭的長發，那是為你而留的。是真正屬於你的，直到將來一頭的白發……
我看著她，所有的感動哽咽在喉嚨，說不出一個字來。肖蘭是那麼溫柔而嫵媚地看著我，我輕輕地閉上眼，好像聞到了成熟的果子散發的陣陣醉人的芬芳。我湊上前去親吻她的唇，是唯有肖童才有的柔軟而溼潤的唇。
鄉村的夜，那麼靜謐。我仿佛聽到了月光灑落人間的聲音；西西在我們的腳下，“嗚嗚”地撒嬌叫喚；去年的那兩隻螢火蟲，好像也飄忽而來；吉他上的弦，也在夏夜的清風中，發出醉人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