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越吹越冷,青年回到女孩身邊,女孩突然抱住他道。
“哥哥,我冷……”她自然不是覺得風冷,盛夏的晚風是最醉人的,女孩說不出來為什麼,她隻是覺得此夜很涼很冷。
青年男子怎會不理解女孩這是害怕和不忍心,畢竟那麼多人死在她麵前,女孩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人間慘劇。
他是可以不讓女孩看這些的,可是他必須讓她看。
作為城主府的女兒,董欣昕太過柔弱了。溫柔可人的弱女子本來沒有什麼錯,但是生在州長之家,她必須麵對很多。
州長,很風光,但得罪的惡人肯定不少。王有王的孤獨,王有王的心酸,女孩將會麵臨很多危險,特別是在算並州這樣勢力紛雜的地方,她隻有自己內心堅定,實力強大,才能生活的優雅。
青年雖然想保護她一輩子,但是他不能。
所以,青年即使很不舍,也依舊選擇讓女孩去接受這樣,為了生存,恐懼必須戰勝!
青年男子摸摸女孩的頭,安慰道。
“欣兒不怕,哥哥在這裏呢!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而後,他牽著她的手踏馬而上,揚長遠去,青年男女的身影在夜幕中由近致遠,和夜幕融為一體,再也看不見。
戰神軍隊也快速的消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隻有山寨裏滿地的屍體在訴說著淒涼。
遠方的城市依舊在安靜的沉睡,沒有人知道,曾經危害他們的強盜們已經一個不留地奔赴了黃泉。這場屠殺,太快太神秘。
主宰空間。
白浪看著這遍地的屍體,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大地,看著這漆黑一片的黑夜,目光中透露著心悸和難以言表的情感。
雖然說是逆天之主,但是白浪和女孩一樣,什麼時候見過一次死這麼多人的場景。
不出門看看,白浪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做悲涼。
“師尊,你讓我看這些是讓我經曆世間冷暖,從而有所收獲嗎?”白浪問道。
不知道從時候開始,白浪已經開始用師尊而非老頭稱呼虛主大人,他不隻是被老者的實力震撼,更是被老者能這樣精心地教導他感動。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老者對於這種變化自然是看在眼裏,喜在心裏。畢竟身為人師,誰不希望自己的徒弟能有所收獲的同時還不忘自己,心懷感恩之心。
老者麵帶喜色道。
“沒錯,本來,人隻有親身經曆才會感同身受。然而誰能料想到你會生在那樣破的地方,要是等你見世麵,估計黃花菜都涼了。為師雖然知道揠苗助長不是個好方法,但就目前來說這卻是唯一的方法。”
白浪眼神中閃過一絲感動,非親非故。卻能如此為他著想。師若如此,此生何幸。
“師尊,你的良苦用心,我都會記得的。”白浪認真道。
老者看了白浪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道。
“白浪,你能如此想老夫自然很欣慰,好!既然這樣,你且告訴我,你都感受到了什麼。”
“是。師尊,你讓我看的是人世間的各種艱難,而大多人往往在天災人禍麵前都無法獨善其身。”
“像洛水溪和雲輕風兩人相愛卻生死兩隔,最終也不能在一起,受到了各種阻擋,就連洛水溪最後也是為情赴死。一個本來溫柔善良的女子,卻被逼上殺人的死路,就連我也很是惋惜和感動。”
說到洛水溪,白浪的心裏又忍不住傷痛,他禁不住想起了那個紅裝女子的一切,她的淚眼,她的哀愁,她的心痛,她的狠心。無論那一點,都讓白浪萬分揪心。
自古深情難相隨。悲兮!哀兮!
“不過,她也許也是幸運的。她有丫鬟的誓死相隨,有父母為了她寧願放棄整個家族,有雲輕風甘心為她刺殺太子。人生若是已精彩來講,洛水溪她不算不幸福。隻是這種深情厚誼要是能有一生的時間,該多麼醉人啊!”
“唉!”
白浪長歎一生,接著道。
“而後來董欣昕的遭遇,更是讓我感慨頗多,那群強盜,憑借著自己的實力高強,人多勢眾,便為害一方,魚肉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真是太過分了,我都想去殺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