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用為睡哪裏發愁了吧。
林放掏出鑰匙扣上那把以為永遠沒有機會再用的鑰匙,僵硬的手指怎麽也轉動不開年久生鏽的鎖眼,這時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覆蓋了上來,被那雙手用力握緊然後猛地轉動,林放驚訝地抬起頭,夏航的臉埋在黑色裏看不清表情。
從外麵踏進的一瞬間,幾個人都不由地咳嗽起來,普通的兩室一廳房內灰塵大得驚人。黑暗裏幾個人挨個測試室內的電燈,除了廚房的燈泡尚能運作外,其他的已經全部老化。
喬曉和舟舟搶先去了左邊的臥室,剩下的那間林放讓給了孟棋和羅健,自己和夏航縮在了客廳裏的大沙發上。眾人即使有百般疑問,也禁不住折騰了快半夜的勞累,互道了聲晚安就各自往臥室走。
林放呆呆望著廚房昏暗的燈光,電路接觸不良的吱吱聲在空氣裏傳播著,身體因客廳空蕩蕩的陰冷瑟縮成一團,是徹頭徹尾的寒冷。
“你原來的家嗎?”夏航整個人湊過來,冷不防地發問。
兩人被大片的陰影籠罩在黑暗裏,微弱的燈光連續“啪啪”地跳動幾下,漆黑的夜一下子填滿了整個空間。視線變得模糊不明,很多東西在黑暗中被隱約了輪廓。
夏航試探性地伸出手,先觸到的是對方的下巴,另一隻手扣緊了那壓低的腦袋,再逐漸往上是對方緊咬的下唇,接下來不安分地四處遊走,手心沾染上大片細膩的溫熱。
林放兀自沈浸在過往的種種,回過神感到有隻手由下至上滑過肌膚,最終那些強行被壓抑下來的眼淚洶湧地爬滿了臉。九歲前曾經的美好轉眼成空,深刻地記得某個早上爸爸陰鬱的表情說,媽媽也許回不來了。激烈地哭鬧過一陣,生活還得繼續。
良久,夏航越來越不滿足手指的觸碰,輕輕把唇貼了上去,開始隻是來回反複廝磨,身體就開始發燙,馬上就不耐煩地撬開了對方的口腔。壓在對方腦後的手揪緊了頭發用力往上抬,唇齒間摩攃的高溫燙得人心癢難止,毫無章法地在對方口中亂撞,身體因叫囂的欲望找不到出口而逐漸粗暴起來。無視對方掙紮抗議的身體,用身體整個撲倒在沙發上,兩隻手圈著他的手腕,舌頭細細掃過他口腔內的每一寸,才抬起臉,真慶幸看不見彼此臉上的表情,手腕處傳來林放持續的激顫,夏航濕漉漉的舌頭轉向一遍一遍描繪著他的耳廓。
嘴裏都是濃重的酒味,林放不知道這種行為能不能和對方喝醉了聯係起來,下意識身體本能地掙紮,很快被更有力地壓製住,害怕那樣急躁得近似啃噬的動作,無法言說的怪異曖昧,讓人不知所措地緊繃著。
“放鬆……”夏航微微撐起上半身,騰出一隻手從衣服下擺摸進去,立刻撫上對方的腰。
林放想要尖叫,可是發不出聲音,事到如今隻能抓緊夏航的手臂,兩人間的距離甚至可以分享粗重的呼吸,夏航忍不住再次狠狠吻了上去,隨著手指肆意的移動,慢慢感到對方的身體變得柔軟,自己的欲望也一發不可收拾地攀升到最高點。
夏航引導著林放的手握住自己,每一個笨拙動作逐漸讓神智隨著筷感飛到九霄雲外,因欲望而低啞地發出意義不明的呻[yín],“唔……”
在手指加快速度地套弄和撥撩中,他不小心咬破了夏航的唇,血腥味在嘴裏惡心得令人想吐,就連視線也朦朧潮濕得抓不住焦點,此刻全身的感覺彙集在一處,甜美的戰栗從尾椎一點點攀爬,身體快要漂浮起來。
當手中欲望伴隨著筷感迸射出的瞬間,夏航蹩緊眉頭,長長歎出一聲嘶啞的餘韻,“林放……”
帶著一絲疲憊,慵懶地圈住身下的軀體。
“我。要。吃。肉。啊啊啊啊啊啊啊!”仰天長嘯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