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舒笑笑,「我不年輕了。」
「瞎說!您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阿伯眼裏還是少年仔哩!」煙果然是拉近男人友情的方法,隻是一根煙,小販就拍著蘇舒的肩膀自稱阿伯起來。
看看自己的腳尖,蘇舒還是笑笑,「阿伯,時候不早了,你怎麼還不回家去?」
原本還在興高采烈的小販忽然靜了下來,隻是悶聲吸煙,直到手裏的煙隻剩個煙屁股,這才不好意◤
看了看前方的分岔路,蘇舒忽然想起了老人最後的叮嚀:「千萬別去淮陽路呀!」
難怪老人臨行前會那樣囑咐他,他麵前隻有兩條路,其中一條的路牌上赫然寫著「淮陽」兩個大字。
蘇舒從懷裏掏出一張單子--那是一張簡單的表格,他自己做的。表格上麵按照區域,將相近的信件地址按照遠近分類,送完一封就在表格末端的空格打一個勾,這是他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這個習慣讓他能夠更有效率的將信件送達。
現在末端沒有打勾的地址隻剩下了一個:淮陽路八段三號0101號房。
一個奇怪的地址,收信人是一個名叫謝雨雲的人。
「真不巧--」皺了皺眉,蘇舒發現自己要去的地方,居然就是老者叮囑自己不要去的地方。
可是。。。。。。
「即使這樣,還是要去的--」
係好安全帽,將老人給自己的報紙折了折,蘇舒把它和最後一封信放到懷裏的內兜中。
「好吧,送完最後一封信就回家吃飯。」對自己說著,蘇舒重新發動了車子。
沒有辦法,他是一名郵差,他的工作就是將信件送達收信人的手上,既然那裏有人等待著這封信,那麼,他就有義務將信送上。
這是郵差的責任。
後來想一想,老人的警告果然是有道理的,他得到了暗示卻沒有注意,最終卷入了麻煩的事情裏。
事情從一開始就不對勁:剛剛進入淮陽路的時候天忽然黑了。
抬頭看到不知何時已經烏雲遍布的天空時,蘇舒皺了皺眉頭,糟糕!要下雨了!
夏天的雨說下就下,他還沒來得及找到避雨的地方,大顆的雨點已經砸落,很快的,蘇舒變成了落湯雞一隻。
「幹!」每到這個時候,蘇舒都強烈的想去建議局長給郵遞員配車!當然,那個建議從來沒有被考慮過,否則他現在就不會仍然騎著他的小摩托車在這裏淋雨。
雨天戴著眼鏡拉下安全帽防護罩的話,嗬氣會讓眼前變得花白一片,沒辦法,蘇舒隻好摘掉眼鏡,雨幕中可以隱約看到有輛車子從自己身邊開過,車輪卷起的髒水隻是為蘇舒原本濕透的製服錦上添花而已。
大雨中天黑得極快,偏偏死板的按照統一時間開啟的路燈還沒有亮起,於是很快的,蘇舒發現自己什麼也看不清了。
這種漆黑的大雨天騎摩托車,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
車身太小燈光也弱,自己騎的又不是什麼速度很快的摩托車,稍不留意就會被那些不長眼的四輪快腿家夥撞到,無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