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隻是因為他身上帶的一盒名片,不是麼?

「而我們之所以認定程旺是那個通緝犯,也正是因為唐秉文身上發現了半張撕扯過的通緝令,不是麼?

「其實稍微想想看的話,那些東西根本不能成為身分象征!名片上沒有照片,通緝令上照片的部分被撕去了,能將人對號入座的證據完全沒有,我們當時認定那就是他們的身分--我覺得這種認定才是有些可笑的。」

一口氣把話說完,郵差頓了頓。

「可是。。。。。。可是那些東西明明就帶在他們身上,那些東西都在他們的衣服裏啊!車禍之後他們並沒有換衣服。。。。。。」宋鵬程想到了反駁的理由。

「那個就更薄弱了,衣服確實沒有穿錯,可是換身分不一定要換衣服啊,隻要把東西換掉不就好了麼?

「大家進門之後為了烘幹衣服,不是將衣服脫下過一次麼?我記得當時有人將衣服拿去烘烤,那個時候,完全可以將衣服裏麵的東西調一下包,對吧?而當時主動將衣服抱走烘烤的人,你不應該最清楚麼,宋警官?」

說完,彷佛等待對方響應似的,郵差停住了。

宋鵬程愣了愣,啞然笑了,「你的記性還真好。。。。。。我想起來了,當時那些衣服確實是我拿去烘烤的,可是這樣就能說明我把他們的東西換掉了麼?如果是那樣,我為什麼要那樣做?」

「這就是我想知道卻不知道的問題了不是?不過,那個隻是我大膽的猜測而已,隻是猜測。」

郵差笑了笑,但氣氛卻並沒有因為他語氣的輕鬆而變得緩和一些。

笑罷,他繼續開口:「另外一件讓我在意的事情,那件事其實發生得不算太早,就在剛才的時候,宋警官你的『驚異』。」

「嗯?」

「剛才停電的時候,我帶著兩個傷號去找你,你表現得非常驚異,驚異於於思秦的屍體沒有頭。」郵差說著,腦子裏回想著宋鵬程當時明顯慌張的反應。

「那個反應讓我覺得很驚異。」

「看到沒有頭的屍體會驚異,有什麼不對?要我看,當時扶著屍體也一臉鎮定的你,才真的讓人『在意』。」冷哼一聲,宋鵬程對郵差反將一軍。

「嗯,我知道我的表情變化不多這一點確實很可疑,不過當時其實我是驚異了的。」

有點無可奈何,郵差歎了口氣,「你說得對,那種場麵確實應該驚異,可是恰好就是這點讓我在意。宋警官,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驚異的地方似乎不太一樣?」

對方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宋鵬程忽然想到了什麼,感覺大滴的冷汗從自己額頭冒出。

他忽然明白了,他忽然明白了那個該死的郵差在意的地方!

「我驚異,因為在原本認為沒有屍體的地方看到了屍體,我認為那裏不應該有人死去的,這種驚異無可厚非,可是宋警官你卻是因為看到了『沒有頭』的屍體而驚異,這樣的驚異。。。。。。我隻能有一種猜測。。。。。。

「莫非你原本就知道那裏有屍體,而且認為屍體上有頭?所以在看到了沒有頭的屍體之後,才會對屍體『沒有頭』這一點那樣的恐懼?」

「你隻是在玩文字遊戲而已!一派胡言!你以為你是警察?還是偵探?」宋鵬程重重的冷哼一聲。

「不,我隻是一名郵差,郵差而已,我很有自知之明。」

自稱郵差的男人笑了笑。原本覺得平常的笑聲,此刻在宋鵬程聽來充滿了惡毒,充滿了窺視!

「宋警官說的沒錯,上麵那些除了我的猜測就是文字遊戲,做不得準的。不過除了那些之外,其實我還有一件事很在意。」

「你在意的事情還真多。」宋鵬程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你索性一次說完好了!」

「嗬嗬,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一向有些龜毛,容易胡思亂想,請不要介意。相信我,這是我倒數第二件在意的事情。」

「哼!」

「是那塊肉。晚餐的時候,由那個可能是唐秉文的程旺烹製的那塊肉。」

黑暗中,宋鵬程的身子顫了顫,不過沒人能看到他的輕微動搖。

「我並沒有吃飯,那個時候我坐在外麵,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然後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我感覺更加不對了。」

「你是當時清醒的人中唯一沒有吃那塊肉的,按照你的說法,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宋鵬程繼續抨擊。

「嗯,這樣想也是有道理的,我確實看起來有嫌疑,不過你不妨先聽完我的話。」非但沒有急於洗清自己的嫌疑,郵差反而默認了自己有嫌疑。

「我當時就想,如果我是殺人犯,為什麼殺了人之後要將屍體上的某塊肉切下來,還要吃掉?對於找到食物並且烹調的程旺來說,做這個其實有點多此一舉啊。

「如果我是凶手,將對手殺死之後拋屍就好,為什麼還要將屍體切開做成飯菜?這個方法除了看起來殘忍惡心以外,似乎沒有什麼其它的功能,相反,還更容易暴露自己的所在。站在凶手的角度想,我怎麼也想不出我殺人還要食身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