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又噗嗤一聲笑,沈文素捏了他一把:“怎麼個險法?”
“險?”大叔說:“自然是無風三尺浪咯。”
“那怎麼個破法?”
“破可難,”大叔說:“況且若是座駕被攔下三次,此險便破無可破,回天乏術了。哎呀,此乃天機啊,天機啊,不可多言,不可多言。”他眯著眼睛拉起了尹維的手。=思=兔=在=線=閱=讀=
沈文素也湊上去看:“這根什麼線?……哦~~~能看出工作?那哪條能看考試的?”
尹維抬起頭問:“小錦呢?”
“啊?” 沈文素四處看:“剛才還在這兒呢。”
他在大雄寶殿找了一圈,頭上猛然滲出一滴冷汗:“大叔……”
大叔說:“嗯?”
“你剛才說那個破無可破……?”
“今年內座駕被交警攔下三次啊。” 大叔說。
……
另兩個人同時齜了牙:糟糕了……
“嘿嘿嘿~~~”小錦警察撓頭笑:“同誌們,我被發配了。”
“發哪兒?”
“島上。”
“島上好啊,”蘇昭說:“都是鳥。”
“還有農場,奶牛,羊,雞鴨鵝什麼的,真是廣闊的天地啊,”尹維補充:“把槍帶上。”
沈文素把飯碗遞給他:“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烈士唄。” 蘇昭說。
小錦警察憤憤然咬筷子:“可惜隻攔了他兩次!”
“什麼時候去上班?”
“下個禮拜。”
“那你得常回來啊!” 尹維說。
“放心吧,我家還在城裏呢。” 小錦警察果然是樂天派:“還得幫我爹看場子呢。”
“哎!你爹那個涉黑團夥還招人麼?收不收本科生?” 尹維有意再打一份工。
“胡說八道!公安局同誌麵前給我注意點!” 小錦警察咬著筷子正氣凜然:“我爹哪是黑社會,我爹是民營企業家!”
沈文素收拾碗筷的時候,蘇昭趴在廚房的窗口目送小錦的身影遠去。
“據說百年前地下組織的成員均被稱為義士,”風把蘇昭的發梢吹亂,他微微地眯起眼:“原來這就是義士……盡管做事毫無邏輯可言。”
沈文素輕笑著擰開水龍頭,蘇昭撲過去咬他的耳朵:“你可別隨隨便便也衝鋒去,我們必須保存有生力量。”
沈文素身子一僵,小聲說:“放開。”
蘇昭牙縫裏出聲音:“不放。”
沈文素紅著臉去抓菜刀,蘇昭猛地往後跳,笑罵:“好險!差點親自出演了一場兄弟鬩牆的人倫慘劇!”
沈文素說:“隻要有人收屍,我就敢衝鋒。”
蘇昭笑笑說有你這句話我不知道是放心好,還是擔心好。
沈文素眼睛亮亮的,與他擊一下掌後想往辦公室走:“老師說過,對於一個律師來說,對手再強大,也是自己的獵物。”
蘇昭坐在櫥櫃把他圈進懷裏,笑:“他還說過他天天上班時間聽相聲是因為想保持幽默感以便給當事人和法官帶來快樂,你信不信?”
尹維的一本法理學上被咬得全是牙印:“打不通,”他抬起一張臭臉:“這老爺子不會把手機埋山裏了吧?”
沈文素問:“短信發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