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甩掉了一幹尾隨人員,可是正當她預備打個電話回家找人來接她時,巷子口忽然閃過一群黑影。

綠萍趕緊收起電話躲了起來,燈光很暗綠萍沒有看清那群人的臉,但是可以判定不是剛才那夥人,隱約中綠萍聽到他們的交談,他們說的是……日語?

吱吱——老鼠從綠萍的眼前跑過,嚇得綠萍差點叫了出來,可是就在她預備叫出了那驚人的一聲時,一隻手從後捂住了她的嘴,一隻修長白皙且帶著點點血腥味的手。

綠萍頓住了,她不是那麼背吧?鼓著勇氣,綠萍緩緩轉過頭去,一張蒼白卻俊美的麵龐迅速映入她的眼簾,深深刻入她的眸底,直到多年後仍舊無法忘懷。

他無力地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綠萍微微點頭,他鬆了手。

“你還好嗎?”綠萍壓低了嗓音,聲音卻依舊異常甜美。

他背靠著牆壁,無力地搖搖頭,掛著點點血色傷痕的麵龐,哀傷絕豔。

搖頭意思是……不好還是沒關係?好吧,綠萍承認她當時的理解能力下降了,可是光聞著越發濃重的血腥味綠萍知道他應該不會太好,隨即綠萍瞥見了他手臂那道仍在流血長口子。綠萍轉頭從自己包裏取出繃帶,沒有征求他的同意便開始幫他止血,因為她知道哪怕是她問他他也頂多是點點頭或者搖搖頭,還不如讓他省點力氣呢。

其實那時的綠萍心裏是萬分害怕的,試問誰在夜晚遇見一個帶傷流血的人不會害怕呢?可是在看見他眼睛的那一刻,綠萍的心底卻驀然地生出幾分安寧,直覺告訴她他不會是個壞人,至少他現在沒有能力幹壞事。

可是那時的綠萍並不知道,僅在咫尺之距他的手邊放著一把槍,一把隨時可以結束她生命的槍……

簡單地包紮完畢,綠萍的手機響了。

“綠萍,你在哪,怎麼還沒回家啊?”

“媽,有人跟蹤我,你們叫劉叔叔來接我吧……”

綠萍掛斷了電話,重新看了他一眼,遲疑道“要……”

沒等綠萍說完,他搖了搖頭,安然地笑了。

“那我走了。”綠萍抓上包,好似逃命似的預備撤退。

“你叫什麼名字?”

他開口,聲音意外的好聽。

“我……我要回家了!”

後來,綠萍是真的逃命似的……跑了。

時間很快過了幾周,起初幾天綠萍路過那小巷的還會留意幾眼,可是時間一長也便沒了習慣。同時,因為這跟蹤事件一出,楚濂開始自告奮勇地主動送綠萍回家……

原本事情本該就這麼結束了,可是就早那麼一個早晨,一切仿佛注定似的要開始嶄新的旅程。

“今天,我們班上來了名新同學。”

“大家好,我叫花澤類。”

一時間班上女生尖叫四起,不是她們不淡定,而是在這種時候淡定那就太裝X了。

士可殺,絕不可裝X啊……

與此同時,剛去老師辦公室搬練習本的綠萍恰好進來,沒來得及注意講台上多出的人,徑直走到各組第一桌便開始發起練習本子來。

汪綠萍就是汪綠萍,不愧是班花、級花、校花,看見這種美少年都還能如此淡定。果然,有些人的人生注定就是要如此,如此優雅,如此淡然,如此讓人崇拜。啥,為麼她不是在裝X?人家有必要裝X嗎,一堆帥哥等著她選呢,眼前隻是顯然不是她喜歡的類型罷了。

女生們很高興,少了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男生們同樣很高興,因為他們的班花沒有“外遇”。

發完練習本,綠萍轉過身這才看見了講台上的花澤類,頓時呆了……而後,綠萍很淡定地接受了花澤類成為了她同桌的事實,為此順便接收了周圍女生嫉妒又羨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