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絲絲的散漫。
似乎,這樣的事以前也做過吧,那時候就一直念叨著他是個奇怪的家夥,竟然連蘋果都一定要弄成糊才吃?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多少人吃不到蘋果吧,討厭的貴公子惡習。
“在念叨我是個麻煩的家夥吧?”
花澤類倚在門邊,以其一貫庸懶姿態傲視一切。
一直以來,他習慣穿著休閑帶帽衫,純白色的。
憂鬱的眼神裏永遠有點不羈有點散漫,喜好倚靠著或背靠著門,永遠在你不注意的時候以那樣的姿勢出現在你的視線,像個傲慢的王子,更像掉落人間的天使惡魔混合體。
“你很麻煩,一直很麻煩……”綠萍沒有驚訝他的出現而是一味地嘟噥著,好似小媳婦的抱怨,並且順手將蘋果糊倒進了透明的小容器裏。
“為什麼還記得我喜歡這樣?”花澤類踱步到綠萍身後。
綠萍從消毒櫃裏取出精致的小勺,放在了小容器裏“我又沒失憶。”
“為什麼一直對我說話那麼不客氣?”
“難道你不是?”
“我忘記了,你是高中辯論賽的第一名。”
“謝謝你還記得我曾經的榮耀,我很榮幸啊。”
“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當年的事……”
“你還是解釋一下你給我媽說了什麼吧,別說你們沒交換什麼信息。”綠萍將手中的容器放下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冷漠姿態,眾人眼中溫婉可人的形象不複存在“我告訴你曾經的汪綠萍已經消失了,你現在看到的是重生的我,沒有了幼稚和幻想,我隻想一直這樣下去,所以你不要再幹擾我了。”
“失去了初心,你快樂嗎?現在的你比以前更優秀更出眾,可是我看不到你存活著的靈魂了,你為家人活著為舞蹈活著,你為你自己活了嗎?”
“我很快樂,我擁有我想擁有的,而那些不屬於我的……我不會去奢望。隻當朋友吧,不要再一步步的靠近我了……”
“你撒謊的時候可以很長時間不眨眼,你不知道嗎?你真的愛楚濂嗎?”
“是!”綠萍脫口而出,似乎沒有思考的間隙“他可以一直陪在我身邊,無論我怎樣他都能理解我包容我,不離開我……類少爺,這是你做不到的。”
一直以來綠萍是孤獨的,那是一種即使有家人有朋友都無法驅逐的孤獨感,因為從未有一人真正走進她的心,憑借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了解她的心事,除了……花澤類。
那時,綠萍開始相信那麼一句話:“總有一人為你而生,為填補你的空白出現在這個世界,不為所求,隻為將你缺失的彌補”,那一次綠萍真的相信,真的執著了,最終卻也真的……受傷了。
愛情裏最其實可怕的是固執,固執得不願忘懷,固執得不願去承認。也許此刻的綠萍忘記了,曾經她有一個希望站上世界舞台的夢想,而那個夢想來源是……
“綠萍,你一定要站上世界的舞台,那樣無論我在哪兒都能看見你了……”少年的聲音漸漸被雨聲掩蓋,他望了一眼身旁微笑的少女,默默將這句話放在了心裏。
汪綠萍要站上世界的舞台——那時,少女許下了這樣的夢想。
汪家慎入
那晚,花澤類是提前離開的。
微笑著說了再見,駛著Europa SE消失在了夜幕裏。
談崩了?向來直覺敏銳的舜娟頓悟了,可是那時主角之一早已經離去許久。不是非要這麼搞吧,才談幾句竟然就弄成這樣,那讓你們談談戀愛豈不得把房子都得拆了。
舜娟立即將目光轉向該事件的另外一名主角,綠萍。綠萍啊,人家都走了你多少表現出一點失落來啊,否則不是讓我白忙活了。莫不是你壓根對人家沒感覺,還是你根本就隻對楚濂死心塌地?舜娟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