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家族決裂了,而如今的花澤類呢,隻單單是花澤家族的一員,而不再是花澤家族以及花澤集團的繼承人。

“花澤哥哥,你為什麼這麼做啊?當繼承人不好嗎?”

“不當繼承人不好嗎?”

“可是一直以來你都是啊,幹嗎無端端地不當了。”

“因為有選擇的自由……”

“那……你會回去看綠萍嗎?”

“順其自然吧。”

那晚遇見花澤類的事,紫菱事後並沒有跟任何人說,當然也包括綠萍在內,或許這又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約定吧,正如一年前的夜晚他們的在醫院的約定。

不過那晚紫菱倒是給綠萍打了電話,可是兩人都隻是大概的聊了一下各自的近況,當然也有順便聊一聊她們目前正處單身的老媽八卦,聽說……真的隻是聽說啊,聽說有人在追我們的李舜娟女士。

咳咳,話說紫菱得知這個消息呢,是在某個夜黑風高很犯困的夜晚,忽然啊,她妖孽的幹爹打電話來了。第一句,直接切入主題——紫菱你趕緊回來吧,你們家亂了。她家其實一直都挺亂的好不好,有綠萍盯著就行了,基本上出不了什麼特別大的事,因為在紫菱看來沒什麼比當年父母離婚、綠萍車禍跟讓她覺得大的事了。

“你再不回來,你媽可就嫁人了。”

“拜托,有人娶才行,好不好?”紫菱順便地看了看日曆,確定了那天不是愚人節“再說了,就算真要嫁也沒什麼,第二春什麼的,我跟綠萍都會祝福的。”

“紫菱你是小孩子,你不懂這個問題的嚴重,讓幹爹來仔細的給你講一下……”

毫無意外,那天紫菱被電話騷擾了。

而綠萍呢,其實關於有人追她老媽的消息,她也是聽說加猜測的,不過消息的來源不是她家小費叔叔,而是平時看著十分穩重且根本沒有什麼八卦愛好的……森叔。

話說那日綠萍去醫院複查,見到了傳說中幾十年如一日一直很帥很穩重的森叔。那啥,其實綠萍說句心裏話,如果森叔再年輕那麼十幾歲,她是完全會考慮倒追他的那種人,當然前提得是他不姓花澤。

男人嘛,其實帥什麼的都是浮雲,骨子裏成熟與穩重才是最為重要的,這是當下綠萍很明確的擇偶標準。

“那個……綠萍啊,聽說你媽最近挺忙的?”溫和且淡定,順手斯文地扶了扶金絲邊框眼鏡。

“有嗎?好像,好像最近晚上一直有……有什麼人約她吃飯,約她去看歌劇什麼的。”

“哦。”

“怎麼了,我媽有什麼不對勁嗎?”

“沒有,我隻是那天去你們公司的時,看見舜娟桌上放了玫瑰……然後我比較好奇,所以就問一問,問一問而已,沒什麼的。”

“莫非……有哪個叔叔要追我媽?”綠萍完全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目前隻是猜測,猜測而已。

可是關於舜娟有神秘追求者的事,不知為什麼卻立即被傳揚開了,包括又出去環遊世界了的李老爺子那兒。而對於這件事李老爺子更是給予了高度關注,而且還特別關照了綠萍和紫菱,千萬不要事情還沒正是公布前去探風聲,以免打草驚蛇……

結束了與紫菱的通話,綠萍依舊還在等候回家的那班地鐵,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原本,在發生車禍之後綠萍都是很早回家的,而今天是個例外,因為她從今天起她又可以開始和大家一起練舞了。

可以想象嗎,那種感覺,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知道嗎,其實世界上有兩種最幸福的感覺,一是夢想成真,二便是失而複得。當然,世界上也有兩種最不幸的感覺,一是離夢想永遠有一步之遙的無奈,二是失去才知後悔的痛苦。

一年了,綠萍想了很多,對於紫菱當初的選擇她是尊重的,一如曾經她希望家人尊重她選擇夢想的鑒定一般,畢竟每個決定的背後必然都是有那麼一番掙紮,於心於情,可是最終如果還是那麼決定了,那麼便說明在她看來那是真的有必要那麼做的。

而對於曾經某些人的離開,如今她也並不想太多說些什麼,無謂的追悔其實是件很傻的事,既知如今何必當初呢,別說沒有遠見,別說不曾料想,那都是為自己的失誤所做的解釋。

等了很久,一班又一班,可是綠萍等候的那班地鐵依舊還沒來,而她蹬著高跟鞋卻已經站得有些累了。

還記得很小的時候,綠萍很好奇,為什麼女孩子長大了都會穿高跟鞋,而那時綠萍也偷偷在家試過媽媽的高跟鞋,可穿在腳上卻是真的一點都不舒服…

…後來長大了,綠萍第一次正式地穿高跟鞋是在高三那年的運動會上,那時她正擔任著運動會的禮儀。

於是一整天下來,那雙高跟鞋穿在腳上根本沒有脫下來,而到了下午運動會結束的時候,綠萍幾乎完全感覺腳已經不是她的腳,疼到感覺完全跟她身體的其他部分脫離了,可是比較不幸地是她還得穿著這雙高跟鞋走回更衣室……

太陽很烈啊,水泥地很硬啊,腳很疼啊,哢——細細長長的鞋跟它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