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幽南言語間的冰冷之意直指三姨娘,仿佛能夠將人活生生凍死一般冷冽。三姨娘不敢和淩幽南硬抗,訕訕的住了嘴。
白毅本不願和那淩幽南鬧僵,可如今白飛舞被打成那樣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問道:“霓裳!你說說,你妹妹的臉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霓裳放下手中茶盞,漫不經心的應聲道:“為何妹妹的臉被人打了,大家都要反過來問我?難道妹妹自己沒有長嘴不會說話?還是妹妹失憶了不記得剛才打她的人是誰?”
白毅此時礙於淩幽南在場,不好發作,隻好轉頭問那哭哭啼啼的白飛舞:“飛舞,你說究竟是誰打你了?為父定會為你做主!”
白飛舞聞言抬起頭,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氣勢咄咄逼人的白霓裳和淩幽南兩人,低頭道:“女兒不敢說。”
白毅看這神情,心下已經明白了大概,說道:“不要怕,叫你說你就盡管說就是了。為父和七王爺定會秉公處理!”
淩幽南冷笑一聲,這個老狐狸果真是疼愛這個庶女啊,為了向已是王妃的嫡女討給庶女討要說法竟然不惜拉他一個堂堂的王爺下水。
“此乃相府家事,隻要不涉及到本王的王妃,本王概不幹涉。”
白毅見此也是無奈,這七王爺的架勢擺明了是要維護白霓裳到底啊,可眼下這三姨娘母女一個哭個沒完,一個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是不討個說法絕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他加夾在中間真是左右為難,也不知這白霓裳給那七王爺下了什麼迷魂湯竟能讓他維護至此。
白霓裳見堂上那白毅糾結的直抹胡子那樣內心的不屑更濃了幾分,原本她們二人皆為他白毅的女兒,每次白霓裳被白飛舞欺淩侮辱之時他白毅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如今自己不過隻是小懲大誡回敬了那白飛舞一個耳光而已,他就坐不住了非要套討個公道說法嗎?
那這些年來,自己和娘親所受的委屈可曾有人為她們做過主?
就連自己落水險些魂歸離恨天他白毅可曾追究過一分?
白霓裳心下有恨、暗自握拳,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而不自知,麵上卻笑的越發燦爛起來,隻有她自己知道這笑意中包含了這些年所受的多少侮辱、心酸和責難。
“既然妹妹不敢說,那我就替她說好了。”白霓裳站了起來,平靜的開口說道,“原本我和妹妹兩人遊園,說起我成親前日落水之事,妹妹和我道歉說是那平兒那賤婢擅作主張,竟誤認為妹妹要殺我因此下手將我推入了湖中。誰知那平兒竟半路悄悄跟了上來,聽得妹妹此言大喊冤枉便衝了上來和妹妹廝打起來。”
白毅聽聞此言望向那白飛舞,半信半疑的問道:“真有此事?”
白飛舞聽聞此言,麵色大變,剛要否認。那白霓裳款款走了過去,芊芊玉手扶上那白飛舞被打的紅腫的麵龐,眼神之中帶了幾分溫柔,注視著那白飛舞的眼神輕生道:“妹妹,姐姐方才所言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