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她便將地址傳了出去,還在信中告誡女子不要忘記她的承諾。
約莫半月,大軍傳來勝利的捷報,隻是父親和姨娘的兒子犧牲了。誰也不知道戰場上的真相到底如何,姨娘瘋了,母親以死追隨者父親去了。
一時間諾大的平金王府空了,仿佛什麼都沒有了。林嫣然不知道到底怎麼了,也不知道父親的死和自己是否有關,但她是萬不敢跟任何人提及那夜發生的事情。
父母出殯的那天,陛下送來了聖旨,哥哥承襲了父親的爵位,她被封為郡主,賜名“敬慧”。她終是得到了她想得到的。
更為驚喜的是,陛下為感念父親,更是將她接到了宮中由當時得寵的馨妃撫養。馨妃正是淩幽南的母妃,從此林嫣然便遇到了讓她愛慕一生的男子,淩幽南。
她是在馨妃遇害的前一日,被哥哥接回府中的。 每每想到此事林嫣然都有些後怕,但是她不後悔,因為正是她當時的決定才讓她能得到那個溫暖的男子照付數年,隻是如今這個男子變了,他的眼裏對自己不再是疼惜與愛護,一定是那個賤民,都是
那個賤民的錯。
林嫣然緊緊的攥著拳頭,抬頭便看到跌跌闖闖進來的丫鬟獨自一人,不禁怒道:“怎麼樣?王爺在何處?” 丫鬟戰戰巍巍就是跪下回稟:“回側妃,王爺在林海院歇下。”林嫣然緊咬著嘴唇,唇邊印出了點點血絲也不自知,過了良久,像是下定了決心道:“起來吧,給本郡主備馬車,本郡主要去趟南山寺。”
跪在地上的丫鬟聽到然側妃並沒有責罵自己,連忙起身準備去了。
淩嫣然麵色沉浸,製止了陪嫁丫鬟的陪同,隻是淡淡道:“我一人去就好,你留下吧。我去給王爺求個平安福,明日王爺就要出遠門了。”說著便兀自離開了。
林嫣然一路順利出府也沒有人敢阻攔。淩幽南聽到淩一的稟報,見林嫣然聽了自己要出門不帶她的消息也沒有鬧起來甚是好奇,便吩咐淩一派人跟著。
林嫣然出府便直奔南山寺而去,這個寺廟就在城內,說是寺廟,其實也隻是一個很小的廟宇,平日裏偶爾會有人來拜拜,大的祭祀活動都會去城外的大寺廟。所以此時廟內空無一人。
到了寺廟林嫣然也不著急,隻是虔誠的拜了下去,求了個簽邊去門邊坐著的和尚處解簽了。跟蹤的人不敢走近,也隻能遠遠的看著,並沒有看到有何不妥之處。
和尚遞了一個紅色平安符給林嫣然,然後道:“施主將此符送給不喜之人,定能得償所願。”
林嫣然狐疑的接過平安符,問道:“敢問大師今日可曾見過一女子,約莫比我年長,做異域打扮。”
和尚頭也沒抬,隻是轉動著佛珠,平淡道:“施主何故拘泥於尋找貴人,無論何人,助施主成就心中所想便是貴人。” 林嫣然聽著此話倒也在理,隻是不知是何人屢屢如此幫助自己,更不知道此次此人又有何目的。不過對於此時的她來說都不重要,即使讓她付出再大的代價她也願意。今天當她聽到淩幽南此次去辛集
縣目的就是陪那個賤民回門。她一個郡主,論家事、身份、長相哪一點不如一個賤民。既然她得不到,那麼她情願毀了。
林嫣然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便回了王府。
第二日清晨七王府內便熱鬧了起來,隻有霓裳還爬在床上睡懶覺,淩幽南看著怎麼也叫不醒的霓裳,幹脆就不叫了,想著幹脆晚點走。
“王爺,然側妃求見。”淩一輕手輕腳走進房內,在淩幽南耳邊稟報。
淩幽南點點頭,走了出去。
“妾身給王爺請安。妾身聽說王爺今日要遠行,特意昨夜去求了平安符,望保王爺一路平安。”淩嫣然先是拜了拜,而後從袖子裏掏出紅色的平安符遞給淩幽南道。
淩幽南看著平安符,略微愣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聲音略微柔和道:“然側妃到時有心了,本王此番出去想事要過些日子再回,府中大小事務就有勞然側妃了。” 林嫣然聽淩幽南如此說,也就是說是把王府的掌權交給了自己,也算是一種寵愛吧,畢竟自古一來隻有王妃才可掌權。如此想著麵上一喜道:“那麼妾身就在府中等候王爺歸來。王爺,妾身這便回平金
王府了,王爺一路注意安全。” 淩幽南點了點頭,對於他來說,曾經的確對林嫣然動過心,那個機靈、可愛、單純的女孩子幾乎陪著他度過了整個童年。可是人是會改變的,在母妃病重時她離開了,母妃曾經那麼愛護她,可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