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頭更是被這一聲嚇得癱倒在地。眾大臣也是各有所思,一時間禦書房內分外安靜。“陛下,容公子求見。”權公公小心翼翼的說到。
“今日倒是熱鬧,傳。”東離皇抬頭看了一眼下首的大臣,平緩了語氣道。 雲容帶著小柳進入禦書房時,他們身上幾乎彙聚了所有人的目光。隻見雲容柔柔弱弱,從容的跪拜而下,小柳也顫顫巍巍的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東離皇看著下首匍匐的小柳道:“大膽奴婢,竟敢私自
逃獄。”
小柳嚇得抖動著肩膀,聲音略帶著哭腔道:“陛下明鑒,奴婢也不知自己為何會被劫持,若不是雲容公子,奴婢怕是已遭毒手。”說完一個勁的磕頭。
在一旁的大將軍,隻見將軍一臉茫然,他的兒子一向不關心朝事,隻是整日裏遊山玩水,行詩作畫,不知今日為何會帶著個婢女前來趟這趟渾水。 待小柳說完話,雲容用著不卑不亢的聲音解釋道:“昨日微臣遠遊歸來,一心想著早日回家便連夜趕路。路過西郊時,臣見兩個黑衣人正在行凶,微臣見是個弱女子便命人將其救下。今日臣聽到傳言後
仔細逼問才知此女身份,便匆忙領其進宮。” 一旁的獄頭見逃跑的丫鬟被帶回也稍微鬆了口氣,如今自己的腦袋也算是暫時保住了吧。東離皇聽完雲容的話點了點頭,而後轉向權公公道:“派人將裳兒帶來吧,正好今日乘著大臣們都在,我們一同
審問太後中毒一案的犯人。南兒,你看這樣可好?”說著還看向淩幽南以商量的口氣問著。
見到淩幽南轉頭,東離皇一揮手,權公公恭敬的退下了。
眾大臣見陛下如此表現,剛剛發難裳側妃的大臣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一個個都是立著考慮等會如何自處。 霓裳是被權公公用擔架小心的抬上來的,淩幽南看到擔架上女子蒼白的小臉瞬間就怒了。東離皇看到霓裳受傷也是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珠,連忙道:“傳太醫。”話音剛落太醫們就進了禦書房忙碌起
來。
霓裳被喂了一碗熱的湯藥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東離皇見霓裳醒了,暗暗噓了口氣,聖女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要是聖女死在他東離國,那將國不複存在,想想就後怕,又抬起袖子擦了擦汗水。
早已環住霓裳的淩幽南此時見霓裳醒了輕柔道:“醒啦?”霓裳剛剛睜開眼便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又見四周圍如此多的人,臉上一紅,點了點頭。淩幽南俯身輕輕在霓裳額上一吻。 抬頭用犀利的眼神看向跪在地上的獄頭道:“誰準你傷的她?”說完也不見淩幽南出手,獄頭就瞪大了雙眼躺倒在地上,片刻獄頭喉間噴出的鮮血染滿了禦書房的地麵和雲容那雪白的衣衫。剛剛說處死
霓裳的人額上都冒著冷汗,有些人甚至抹了抹脖子,有些心悸的看向東離皇。 可是東離皇仿佛並未見到淩幽南的過分舉動,甚至可以說是默許了他的舉動。眾人見東離皇看向跪在地上的小柳,也紛紛將目光轉向小柳。小柳在接收到淩幽南警告的目光後,一字一句的按照淩幽南
交代的話說了。 淩幽南這招是步險棋,他知道小柳背後的人不簡單,他賭這個人還不想暴露自己。而當日太後中毒之事鎖定在霓裳和小柳兩人身上,小柳平日裏又未與霓裳有過任何幹係,那麼隻有小柳與霓裳互相作
證。這樣在無其他證詞和人證的情況下,二人均可拜托罪犯的身份。 剛剛在淩幽南俯身下去親霓裳時,他告知了霓裳父皇知道她的身份。言下之意就是讓霓裳自解身份化被動為主動。所以在小柳解釋完後,霓裳便在淩幽南的幫助下做起了身子,而後用盡力氣用自己的
內力壓製住了在場的所有人,而後放出噬魂術。
淩炎庶是最先望向霓裳的人,早在東離皇處處維護霓裳他便覺得這個裳側妃不簡單,直到他感受到噬魂術才明白過來。 霓裳緩緩抬起右手,緩慢的揭開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那傾世容顏瞬間讓整個禦書房都明亮了,隻是她那蒼白的小臉很是讓人心疼。霓裳冷靜的看著坐在高位的東離皇緩緩道:“我隱藏身份助你,你卻
不分青紅皂白。皇祖母帶我如親人一般,我自會救她。隻是此事,兒媳希望父皇還兒臣一個說法。”
東離皇本來聽到霓裳的語氣有些擔憂,可是霓裳卻在最後一句給足了自己麵子。東離皇點頭承諾道:“傷到太後的人,寡人自不會讓其逍遙。此事是父皇糊塗,裳兒快些回府修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