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們對陣高易寒的人是誰呢?”霓裳問到,“今天看那高易寒,可是很厲害的啊。”
“秉王爺王妃,後天將要對陣高易寒的人,是我。”馮溢一直站在馮清然的旁邊,在說到這件事情之後,他才開了口。
淩幽南對馮溢是有所了解的,可是,他也忍不住擔憂了起來,“你雖然足夠強,可是對上那高易寒,沒有多大的勝算呐!”
“高易寒雖然年幼,但是天資卓絕,確實難以取勝,不過話雖如此,卻不是完全沒辦法贏,隻是得費些功夫了。”馮溢答道。
馮清然說道:“有信心是好事,隻是,畢竟還是難。而且,東離皇跟我吩咐了一件事情,他說,幾年的四國大會,東離最多隻能輸一場。”
“隻能輸一場嗎?可是其他三國都不是什麼簡單的對手啊,這根本不可能啊,勝率隻有五成,要說隻輸一場,未免有些太難了。”淩幽南感慨道。
“對啊,”馮清然歎息道,“對上高易寒的這一場便是極有可能輸掉的,可是到時候跟西岐那邊也不好贏啊!”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馮清然說道。
霓裳勸慰二人道:“你們也不要太擔心了,雖說這件事比較難,可又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的。也許說不準就都贏了下來呢?誰說的準呢!”
淩幽南聽霓裳說完點了點頭。
馮清然默然。
也隻能走著看了,終歸是已經贏了一場了,剩下的倆場怎麼都可以贏一場的吧。
在鎮國府一直待了很久,淩幽南和馮清然一直在討論關於四國大會的事情,霓裳隻是坐在旁邊安靜地聽著,至於說馮溢,則更少說話了。馮清然留他們下來吃完飯,可是霓裳謝絕了他的好意。
“舅舅,今天就不在這裏吃飯了,還是回去再說吧,等到四國大會結束之後,請您到我們那邊去坐坐,到時候給您嚐一嚐我的手藝,保證讓您滿意。”霓裳向馮清然發出了邀請。
“好,那就等四國大會結束,我一定抽空到府上去坐一坐,最近一直為這些事情忙碌著,也沒有什麼閑情了。”
“不管怎樣,舅舅還是不要太勞累了,要注意身體啊!”
“知道點,我會注意的。”
離開鎮國府天色已經徹底地黑了下來,月亮已經從頭頂冒了出來,二人趁著月光走在街道上。
那時候霓裳還沒有想到,這竟然就是二人最後一次這麼輕鬆地走路了,之後的每一次都是憂心忡忡,或者是被什麼事情給打亂。
四國大會期間的霍亂,從今天晚上,才正式開始了。隻是他們這個時候還全然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
回到府裏之後,淩一便直接迎了上來,他看著淩幽南和霓裳然後說道:“王爺王妃可算是回來了,莫知於莫大夫已經在府裏等了很久了。他一直在等你們回來。”
“他來了多久了?”霓裳問道。
“大概在府裏待了倆個時辰了,”淩一答道。
算下來,應該是從比試結束之後就開始等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
“他現在在哪裏呢?我們過去見他。”淩幽南開口問道。
“在林海院。”
“莫大夫有說是什麼事情嗎?”霓裳又問道。
“莫大夫沒有跟我們說,我們也不好去問。”
“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們過去看看他。”霓裳擺了擺手,示意淩一退下。
在林海院,他們果然見到了莫知於,那家活正在秋千上坐著,身邊是紅衣墨衣,也不知道那莫知於說了些什麼,倆個小姑娘一直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著。
紅衣墨衣率先看到了淩幽南和霓裳,她們收起了笑容,然後恭恭敬敬地鞠躬道:“王爺,王妃。” 莫知於回過身看向了二人,他從秋千上跳了下來,然後一步三蹦走到了他們麵前,他正要說些什麼,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向了紅衣墨衣。霓裳猜到了什麼,她朝紅衣墨衣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我
們說些事情。”
“是,王妃。”
霓裳其實是很討厭下人們這麼拘謹的,尤其是在林海院,可是沒有辦法,東離的規矩森嚴,隻是在自己府裏還好一點,有外人在的時候,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
“人都已經走了,你有什麼事,就直接開口說吧。”淩幽南說道。
“我過來幫你檢查傷勢。”
莫知於說完就讓淩幽南坐到了一邊的石椅上,他開始了把脈。
“還好,已經好很多了。不過還是不要鬆懈,這些天切記不要發生太劇烈的衝突,一定要安心養傷,不然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你的身體太脆弱了。”莫知於開口囑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