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了,你已經消失三十年了,可是你看看啊,你還是在吸引著無數的人為你而來,這就是你的魅力啊!”

善行知道,老胡口中的你就是斬龍劍,那個必將引起今天所有事端的一柄隻應該存在傳說當中的劍。

為了一個不知結果的目的,眾人開始踏上去往東海的路途,隻有幾十裏路,並不算太遠,可是對於霓裳來說,這段距離卻好似永遠觸及不到。她不知道結果會怎樣,這讓她覺得惶恐。  在得知前往東海將會麵臨許多危險之後,霓裳和蕭子慕都有著或多或少的擔憂,與霓裳不同,蕭子慕因為沒有那麼多的掛念,所以並不覺得有那麼多的難。而跟二人不同的是,木葉在麵對這種情況的

時候卻顯得異常的興奮。  “在東海真的可以好好地玩一下嗎?想想都會覺得興奮啊!能夠跟同等實力的人去交手,這是一件很完美的事情啊!”木葉的表情中透著瘋狂,好似他突然變成了一個嗜血的家夥,仿佛隻有無止境的殺

戮可以讓他停下來。

蕭子慕出聲提醒道:“我們在東海將要麵對的敵人不像在西岐麵對的那些,這一仗將會很難。也許我們都要死在那裏。”

木葉笑了笑,臉上透著滄桑和疲憊,他說道:“我早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不過是在苟且地活著而已,我們總要找些什麼事情,去證明自己還活著。”

在木葉說完之後,火風的表情一瞬間冰冷了下來,蕭子慕知道木葉說的是什麼,但是沒有人會比火風更了解當年的事情,他們曾經一起經曆過,也一起麵對過那些罪惡和無能為力的失敗。

“既然知道可能會死,為什麼還要這麼堅決地過去呢?你們都是瘋了是嗎?”寧梓汐不解地問道,但是盡管這麼說著,她卻沒有停下自己跟著眾人前進的腳步。  木葉回頭看了眼寧梓汐,然後說道:“如果你覺得害怕,那麼你可以現在停下來,然後回到東離皇宮做你的妃子,或者是去找淩幽南,更或者,你可以回到西岐絕殤嶺,在那裏,你可以度過自己安閑的

一生!”

寧梓汐在木葉的眼神當中看到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的眼神裏冒著火,熊熊燃燒著的火,看著他時也會讓人覺得寒冷和膽顫。  聽著眾人的議論,易大師無奈地笑了笑,“我還沒有說什麼呢?你們倒一副看穿生死的模樣,這樣子真的讓人很尷尬,不過,如果可以好好地活著,還是好好地活著吧,盡管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可以留戀

的東西,但是既然還沒有死掉,就應該讓自己的人生過得更有意義才對!”  “像你一樣整天說書編故事騙人?還要每天來青海樓享受人生一樣?到老的時候還能這個樣子確實並還不算糟糕啊!”霓裳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當然,他並沒有絲毫調侃的意思,這樣的生活確實還不錯

,總好過到了這個年紀隻能日複一日地重複著,心裏沒有任何的向往,好像隻是在等著那一天的到來而已。

等到自己的最後一天到來,自己閉上眼睛,身邊有一些人,或者是沒有人。  易大師被霓裳說得老臉麵一紅。他辯解道:“編故事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生活,我都已經老成這樣了,我總得養活自己才是的,給你們講真故事你們會聽嗎?真實的故事太無趣了,也太沉重了,當然

要講一些有趣的噱頭,這樣才會有人賞我一點小錢,讓我可以每天喝點小酒啊!”

說到這裏,易大師突然意識到淩幽南似乎沒有來,他問道:“為什麼淩幽南沒有來呢?關乎到皇家陵園的事情,他作為七皇子,作為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為什麼沒有來呢?”

“是因為身體不便的原因嗎?這樣想倒也是可以解釋了,以他那樣的情況,如果今天也過來,隻會讓自己陷入更加糟糕的地步。”

易大師自顧自地猜測著,但是霓裳確實反駁道,“不是的,如果知道是因為皇家陵園的事情,淩幽南會來的,沒有人比他更想守護這裏,即便他身體不便,但是這件事情並沒法阻止他。”

蕭子慕說道:“是因為他受傷了,而且傷勢很重,沒法再進入這種事情當中。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因為高易寒!”

“是因為高易寒。他總是那麼倔強,絲毫不肯認輸,總是要勉強自己。”霓裳有些無奈地說著,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淩幽南現在仍然好好,哪裏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他受傷了?”寧梓汐一聲驚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