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炎庶終於還是停了下來,他站在跟白逸杉距離有一段距離的位置,正惡狠狠地看著他。
“怎麼,還要繼續打下去嗎?”白逸杉麵無表情地看著淩炎庶,似乎打敗淩炎庶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一樣。
霓裳知道,白逸杉一直都不會為自己打敗誰而覺得欣喜,正如他朝自己和淩幽南伸出援手,然後幫自己脫離困境也隻是因為不想看到老胡和其他人的陰謀得逞一樣,隻是因為他不喜歡這些事情。 白逸杉是一個怪人,是一個跟霓裳所認識的所有人都不一樣的人,他做事情從來都隻是看自己的情緒,當然,也有一個例外,在涉及到青兒的時候,白逸杉會變成另外的一個樣子,就像現在這樣,固
執而且冷血。 淩炎庶大笑起來,他看著白逸杉,那個男人可以輕易地打敗他,他卻沒有覺得失落,“你以為你打敗我就夠了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帶走斬龍劍嗎?你未免把東離皇家陵園看到太簡單了一些,從現在開
始,遊戲才正式開始而已,這是一場不死不休地戰鬥。”
“當然,決戰並不在這裏,主角也不是我,但是我相信,沒有人可以帶著斬龍劍離開這裏。”
原本很冷靜的白逸杉被淩炎庶的幾句話說到了痛楚,如果真的沒法帶走斬龍劍,對於白逸杉來說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盡管淩炎庶也許隻是在陳述某種事實而已,但是白逸杉沒法接受這一切。
他舉起劍,然後朝淩炎庶緩緩地走了過去。
淩炎庶此刻正站在另外的一邊,他看著白逸杉走過來也沒有動。霓裳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為什麼淩炎庶沒有動呢?難道他不打算躲開嗎?
當然,霓裳不知道的是,淩炎庶已經受了重傷,白逸杉的這一劍,他已經沒法輕易地躲開了。
也因為如此,淩炎庶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所有人,恐怕都要失望了,有人不會讓你們那麼做的,這是早已經注定好的事情。”
說完之後,淩炎庶看向了易大師。 因為剛好站在易大師的身旁,所以霓裳是感覺到了淩炎庶的目光的,他並不像是在猜測的樣子,可是,在場中的這些人,除了自己跟蕭子慕之外,其他人應該完全不知道易大師的身份才對,可是淩炎
庶為什麼會那麼確定呢?
霓裳轉頭看向了易大師,她想知道這個老人會怎麼做,他會放任這件事情不管嗎?
就在白逸杉已經走到淩炎庶身前的時候,易大師動了,他似乎是瞬間站到了淩炎庶的麵前,然後直麵白逸杉凶狠而冰冷的目光。
“你是要阻攔我嗎?” 白逸杉看著易大師,他並沒有因為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易大師而又絲毫的動搖,他的敵人從一開始就是整座陵園當中的所有人,再來到這裏之前,他已經設想過了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其中有許
多種,比現在更加的艱難。 “他畢竟還是我東離的皇子,希望你可以手下留情,當然,以你現在的情況,如果想要從我的手下殺人,應該已經很艱難了,我想,你不會為了殺掉他而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你要麵對的對手,可不
止是淩炎庶一個人而已。”
“少一個,就是一個,斬龍劍我勢在必得。” 白逸杉並沒有動搖自己的想法,易大師低頭看了眼他握劍的手,然後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你原本就有傷在身,跟淩炎庶的對決又讓舊傷複發,我勸你還是不要太逞強了,不然到最後為難的還是你
自己。”
“有傷又怎樣,這麼多年了,沒有什麼人可以阻止我,哪怕那個人是你也不行。”
“你太固執了。”易大師無奈地閉上了眼睛,他喜歡這個年輕人,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他以為彼此對決的時間會更晚一些才是,沒想到現在就到了這個時候,這讓易大師覺得有些失望。
“動手吧。”易大師說。
白逸杉點了點頭。
可是,就在白逸杉要動手的時候,霓裳突然感覺到了周身傳來的震動,像是整個墓室都開始晃動一般,一場即將到來的大戰也就這樣陰差陽錯地被阻止了下來。
易大師在第一時間就站到了霓裳的身邊,他環顧著四周,想要尋找究竟是設麼原因,其他人也開始防範起來。
奇怪的聲音和震動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緩或者是消失,反而,更加嚴重了起來。
“怎麼回事啊?”霓裳不解的問著,“難道是因為剛才的打鬥影響到了墓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