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易大師重新想起了當年的事情,要不然就沒法解釋為什麼他沉默了那麼久的時間,而在易大師終於低頭然後看向眾人的時候,卻已經變了一副樣子。
一副霓裳也沒有見過的樣子。易大師整個人身上的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讓霓裳覺得驚訝。 他說:“先帝,我終於回來了。”從那一刻之後,全部的力量就開始在體內蘇醒起來,作為一個從殘酷的戰場上活下來的老人,他根本不可能那麼簡單才是的。而且,更加讓人覺得不安的是,他是從斬
龍劍的身邊活下來的。
陵園當中的壁畫當中已經說明了曾經有多少人因為靠近斬龍而變得瘋狂,他們被吞噬了心性,然後被一步一步吞噬看,到最後成為徹頭徹尾的瘋子,但是易大師沒有。
在中央墓室之外的墓室裏,關於易大師的所有往事都在那裏刻著,他曾經拿起過那把劍,但是現在仍然好端端地在這裏站著。
“你們都是為了斬龍劍而來,但是這是我需要守護的東西,如果你們打算拿走它的話,就先打敗我把。”
易大師的聲音在墓室裏響了起來,他望向了老胡,“你先來嗎?”
那是徹入體內的寒冷,即使岩漿的餘溫仍然會在空氣當中散發出來,但是所有人都可以從易大師的聲音當中察覺到那股寒冷。
“還有我。”
相較於易大師的冷酷,葛炎的聲音則平淡了很多,但是同樣的,他往前走到易大師身旁的那幾步,已經足以讓人們膽戰心驚了。
這是倆個曾經從鬼門關走回來的人,他們現在就站在霓裳的麵前,霓裳覺得自己的心在打顫。
即使是這裏最年長的淩海,當年在他們幾經生死徘徊的時候也不過隻是一個孩子而已,就更不要說霓裳他們了。那個時候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他們這些人呢! 或者善行說的對,這是一個新的時代,而易大師他們老了,可是當霓裳看向易大師和葛炎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這或許是新的時代,或許他們真的已經老了,可是這個世界仍舊沒法忽略他們,這是
必然的事情。 “你們誰先來呢?不是都說要拿走斬龍劍嗎?不是說都想要它嗎?你們甚至於不知道它在哪裏,還妄圖坐著那種春秋大夢,未免太可笑了一些吧。”易大師突然大笑了起來,那是一位來自長輩的嘲笑,
現在他們所經曆的,曾經易大師和葛炎全部都經曆過,甚至於比他們經曆得更多,畢竟他們的當年仍舊是一個亂世,跟現在是完全不一樣的。
原本早已疲憊不堪的白逸杉重新拿起了劍,他想要去麵對這倆位敵人,他說過,他會拿到斬龍劍,無論是什麼人阻擋自己,也無論這中間需要經曆些什麼。
看著白逸杉一副向死無生的樣子,霓裳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跑了過去,她一直跑到了白逸杉的身邊,然後伸手拉他。
“走,現在不要逞強,不然你會死的。”
可是霓裳甚至沒有拉得動白逸杉的胳膊,更不必說讓白逸杉的腳步挪動一下了,這個男人已經下定了決心,沒有人可以改變這一切。
“霓裳,你讓開。”
易大師開口說道。
看到易大師已經變了情緒,霓裳早已心急如焚,雖然知道白逸杉的執念,但是霓裳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看著這個男人去送死,畢竟他救過自己呐!
霓裳嚐試著去拉白逸杉,始終都沒有什麼結果。
“走啊,走啊!”霓裳大聲地喊著。
白逸杉稍稍低頭,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霓裳,然後輕聲地說:“我已經沒有選擇了,為了青兒,我不能後退的!”
在說完之後,白逸杉就重新揚起了頭,看上去真是一副完全不怕死的模樣。
“就算真的要死,你也等到找到斬龍劍再去死!”霓裳的情緒也瞬間湧了上來,她隻感到一股力量在體內遊走了起來,之後便伸手用力地拉著白逸杉。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無論怎麼嚐試始終紋絲不動的白逸杉竟然隨著霓裳離開了。
霓裳覺得詫異,她看著自己的雙手搞不懂那股力量是從那裏來的,可是再去嚐試的時候,力量已經完全消失了,再也不剩一點。霓裳所能利用的力量,隻有之前的那些。 在被霓裳帶到邊上之後,白逸杉仍舊要回去,但是被霓裳攔到了身前,“你要幹嘛,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走過去就是在送死,難道你不知道你麵對的都是些什麼人嗎?隻是一個老胡就會讓你受了重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