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是淩炎庶,當然不止是他而已,他們將淩幽南帶走了,同時火風也被帶走。眾人雖然想要反抗,卻是無能為力,他們身上同樣受了不大不小的輕傷,而且,在淩炎庶他們出現之後,他們想要做些什
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力氣。
易大師說,淩炎庶來的時候放了迷煙,可是他們沒能發現,他們的神經太虛弱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一點。
雖然擔心倆位病人,可是想到淩海也不能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了,擔憂和恐懼便沒有那麼強烈了。
後來,淩炎庶再一次出現之後,霓裳他們也被帶離了天牢。同樣的,因為手腳無力,他們並沒法做些什麼,所謂的機會和逃離隻是癡人說夢而已,盡管出口就在眼前,可是他們隻能呆呆地看著。
那是他們隔了很久之後第一次看到陽光,當時眾人都已經很虛弱了,每個人看上去都疲憊不堪,刺眼的陽光照下來,讓他們覺得恍若隔世一般。
後來淩一淩二被帶走,木葉被帶走,紅衣墨衣被帶走,寧梓汐被帶走,隻有易大師,葛炎前輩,還有霓裳和蕭子慕一直跟著淩炎庶。
淩炎庶這一次並沒有將他們的雙眼遮起來,反而是一路帶著他們來到了京城當中。霓裳漸漸發現他們回到皇城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在做夢。 後來,他們穿過皇宮的大門,之後走過深宮庭院,一路來到了大殿之上。當時東離皇正坐在高位之上,淩海坐在下方,在他對麵坐著的人是淩幽南,雖說仍然有些虛弱的模樣,可是好歹他的臉色不至
於說太難看。
淩海派人醫治了淩幽南和火風,這是霓裳他們不知道的。
在將眾人帶來大殿之上後,淩炎庶便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站著,而霓裳在看到淩幽南的一瞬間就撲了過去,可是因為全身無力,自己又比較著急,到最後霓裳整個人撲倒在了淩幽南的腳邊。
“你沒事吧?”霓裳看著淩幽南問道。
淩幽南搖了搖頭,他看著霓裳的表情當中全是心疼。
霓裳轉身看著淩海,然後大聲地罵道:“你他媽就是一個垃圾跟雜碎,淩幽南是你的侄兒,為什麼你連對他都這麼狠心!”
淩海看著霓裳,然後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模樣說道:“我幫他醫治,派人照顧他的起居,難道也可以算作是狠心嗎?”
霓裳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所以向淩幽南取證,沒有想到的是淩幽南點了點頭。
霓裳境界著就看向了東離皇,大殿之上的東離皇跟前些時間見麵時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可是仔細看過去的時候,霓裳卻發現他似乎蒼老了一些。
而明明淩海已經做出了這麼多毫不隱瞞的事情,他的目的直指皇位,可是東離皇卻仍然可以跟他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這是讓霓裳覺得最詫異的事情。
作為先帝的侍從,易大師和葛炎前輩在看到東離皇之後還是下跪覲見。東離皇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易大師的身上,他看著易大師,然後讓二人起來。
淩海同時起身,他對東離皇說道:“既然人已經被帶到了,那麼我就先行離開了,您有什麼事情想要知道,可以直接問他們。”
東離皇點了點頭,之後淩海便帶著淩炎庶徑直離開了大殿。
在轉身看著淩海離開的背影時,霓裳仍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為什麼淩海和東離皇之間沒有爆發任何衝突,為什麼淩海會將他們留在這裏,難道就不擔心他們會逃掉嗎?
霓裳搞不懂,便隻能將注意力全部放到東離皇身上,在淩海離開之後,這裏的所有人的疑惑,都將由那個男人來解答,恐怕,也隻有他可以解答了吧。 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霓裳都需要東離皇給自己一個完美的解釋,雖然,這個解釋在現在來說或許已經太遲了一些,可是這並不重要,霓裳必須要知道,作為一國之君,為什麼東離皇始終在縱容
著淩海。
這是問題的根本。也是霓裳最無法接受的事情。
淩海和淩炎庶離開了大殿,大殿的氣氛一瞬間便凝固到了冰點,霓裳的表情一時之間就變得嚴肅了起來,她需要聽到東離皇的解釋,她需要知道他們一直所做的這些是不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他們始終在捍衛在東離的榮耀,可似乎東離皇一直拱手將這些東西想讓出去。
不僅僅是霓裳如此,除了淩幽南和葛炎前輩之外,易大師和霓裳,以及蕭子慕全部都是那樣的情緒,他們不了解東離皇,也不了解這裏,他們沒法接受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