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憤怒和疑惑都停了下來,包括馬龍也不經意的減小了手上的力道。
沒錯,對於那些死去的人眾人哀歎,也感到憤怒。可也要分對象是誰。
小醜們和烈風的對峙是立場不同,既然是敵人,戰場上沒有情分可講。
不過暗中這個恐怖的存在卻不一樣!
無緣無故的被恐怖氛圍籠罩,是誰誰都會感覺到憋屈。憋屈的同時,也會從內心升起濃濃的恨意。
現在,凶手抓到了!可當人們看清的時候,憤怒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減了下去。
“真是個孩子嘿!”餘超放鬆了下來,被馬龍製服的存在,他打心眼兒裏覺得安全。
“不過這家夥,還能稱作人嗎?猩猩的變異體吧!”餘超的話雖然不好聽,可這是所有人都疑惑的事實。
兩把彎刀的中間,那個矮小的身影還在劇烈掙紮,看著馬龍不斷的呲牙,口中發出陣陣低吼。
他渾身遍布毛發,細長而又柔軟,隻是臉上幹淨的五官彰顯不同之處。個子其實就和那些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們差不多,不過手指上長長的指甲反射著寒光。口中整齊雪白的牙齒,兩顆虎牙顯得格外粗壯。
說他是人,體型和臉的確是。說他不是人,渾身的長毛怎麼看怎麼像猴子。
餘超走到後麵,伸手把他屁股翻起來看了看。
“嘿,沒尾巴欸,是人,肯定是人!”
他的舉動引起了那家夥的憤怒,湛藍色的眼珠盯著餘超,嘴裏低吼著,似乎在警告餘超。
夜鶯從不遠處跑了過來,對著餘超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作死啊你!”說完蹲在地上伸手覆蓋在那家夥的頭頂,眼神慢慢柔和。
“放鬆!呼!”像是自語,也像是在對那家夥說。
“我們沒有惡意!”
餘超在邊上捂著腦袋,臉上的委屈被他故意露了出來,可他卻沒敢打斷夜鶯的動作,隻是小心的看著,以防夜鶯出現危險。
烈風的人也都慢慢圍了過來,都想看看到底抓到的是什麼東西。
遠處,那些大猩猩不安的低吼著,還有暴躁的,不斷的往前靠近。
馬龍轉過身,眼神中好像有冷電射出,嚇得遠處那些猩猩們慌忙後退。
餘超想起了什麼,滿不在意的朝馬龍的眼睛看了過去。像是確定了什麼,餘超腦袋上慢慢流下了汗珠。
有了馬龍幾人在身邊護擁,夜鶯完全靜下心來安撫那家夥。手上無形的精神波動朝著他腦袋上壓去,那家夥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開始了劇烈的掙紮。
“阿浩,按住他!”馬龍低吼,他擔心那家夥無意識的掙紮會受傷,到時候激化他的獸性,那可就不好辦了!
阿浩還沒動,餘超彎腰就按住了他的雙腿。
“我來吧,你還是注意一下四周,必經我沒怎麼和那些畜生打過交道。”
阿浩點了點頭,唐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收了了起來。轉過身,冷漠的雙眼盯著四周蠢蠢欲動的猩猩們。
就在夜鶯忙活的時候,那個土著不知道哪兒來的膽量,擠開怒目而視的烈風眾人過來了。
先是仔細看了看地上被製服的那家夥,然後像是在回憶什麼。良久後輕輕拉了拉馬龍的衣袖,嘴巴對著馬龍手腕上的終端低聲說了點什麼。
馬龍也很好奇土著的舉動,但馬龍知道這家夥是土著中的祭祀,知道的事很多,或許能夠告訴他們什麼。
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信息,馬龍頓時知道了大概。
土著祭祀說的雖然不是特別清楚,可馬龍也能看得懂。他前麵對馬龍他們說過的,但是沒翻譯過來的那種神秘存在就是麵前這個人猿。或者說,這個被猩猩養大的孩子!
事情大概發生在十年前,一艘客船在海上解體了。不少人趴在散落的甲板上隨波逐流,也就有人無意間流落到這個神秘的孤島上。
因為語言不通,那些人又是落難而來,所以很難和土著們打成一片。也隻好在土著們的部落邊上自行安營紮寨,也算是簡單的安頓了下來。
那群人有七個,四男兩女,還有個一歲多的孩子。
最初,土著和那幾人也算相安無事。盡管語言不通,交流不暢。可熱情的土著也會經常給予他們一些物質上的幫助,那群人艱難的存活了下來。
可他們也不能就這樣一直待在島上,所以四個男人商議,每天有一人去海邊眺望,爭取能夠發現走到附近的商船,然後就有希望離開了。
開始的時候還好,可好與壞總在一念之間!
七個人中很幸運的就有那一家三口,孩子的父親知道自己一家人在這裏壓力更大,所以主動承擔了不少苦活累活,離開母子的時間就多了。
矛盾的開始就是因為那兩個女人。
人都說,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這種話不止是適合某個區域,它適應於整個人類社會。
因為經曆了生死漂泊,幾個男人也沒少擋在女人麵前拚命。長此以往之後,兩個女人和孩子無形中就成為了四個男人的心靈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