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案發時的那些問題,維爾就變的嚴肅了起來,他對祁宏繼續說道:當時,我出了事以後很及時的被送去醫院搶救,根據我的身體狀況來看,很可能失去知覺後不到十分鍾就有人發現我,就是說,拿走我手槍的人也就是陷害我的那個人,肯定就在附近!
我在,我是說,那個國際刑警在我的車裏發現了毒品,當天晚上我和地頭幫的老大喝酒,你也曾經說過,平時跟著我的那些人都非常可靠,對我死心塌地。要不是有內奸,那些毒品怎麼會出現我的車裏?而陷害我的人從酒店開始就一直跟蹤我,一直到我,我和那個警察兩敗俱傷了才出現。
你說過,在那個警察的住處和身上都發現了毒品和大量的現金,也就是說,陷害我們的人早有預謀。我想,當時那個人是打算殺了我,讓局麵看上去是分贓不均而起的黑吃黑,但是,那個人肯定被什麼事或者是人,破壞了計劃,隻能匆忙的拿走我的手槍。所以,陷害我的人一定很熟悉我,並且和三義會有過接觸。趙群的確可疑,別管他是我什麼人,一定要查。”
祁宏有些驚訝,原本他還擔心一些事情,因為宗雲海對趙晶晶一點感情沒有,趙群又是涉嫌陷害他的人,他肯定會先下了殺手。真是想不到,失憶後的宗雲海,竟然改變了這麼多,不,不隻是改變,他的頭腦似乎也比以前更加靈敏了。
“祁宏,你明天把蟠龍組和齊天幫的所有資料給我,另外在安排人去查一下我出事前一個月趙群和魏恒所有的動向。最好不要找三義會的人,巧立名目找個專做販賣消息的家夥。隻要給那種人足夠的錢,他們一般不會問你是什麼理由。”
祁宏那眼睛瞪的溜圓,完全無法理解宗雲海的現狀。是不是失憶的人都會變的聰明?祁宏今天才知道有這可能。
“好,我會安排。你,你,你……”祁宏不會排列邏輯性的語言了,他可是律師啊。
“我什麼啊?”
“沒什麼,你好好休息吧。”說完,祁宏逃難似的離開了病房。
祁宏離開以後,維爾對自己有些疑惑。這樣試探祁宏,難不成自己想要打入三義會內部嗎?本來不該對祁宏說這些的,可下意識的就做出了試探他的行為。而結果表明,祁宏聽完自己的一番言論之後的那種驚訝和不解,說明他對風點以及案發當時的事一無所知。
這該死的職業習慣一時半會是改不了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護士給他換藥拆線,忙活的滿頭大汗到結束為止就大氣也不敢喘的消失了,誰不怕三義會的龍頭老大啊。
留下個阮少清寫完了床頭的病誌,收好了筆一臉平常的說:“沒想到你今天就恢複的這麼好,能說話了就不該憋在房間裏,今晚天氣不錯,我推你出去曬曬太陽吧。”
一瞬間,花兒都開了。
戶外,阮少清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維爾慢慢的走在花園裏。花園裏的人很少,有一個護士和一位老婦人,臨近圍欄的地方還有一個年近五十上下的老先生,正在看書,看見維爾他們過來,還稍稍點頭致意,維爾笑笑算是還了禮。
把輪椅停下,阮少清也坐在了長椅上。拿出放在口袋裏的一罐飲料打開,送到了維爾的手裏。
“喝吧,新出品的米露,對你有好處。”
“謝謝。”
樹蔭下的阮少清仿佛多了那麼一點的朝氣,白色的製服似乎在發光,映襯出他白皙的臉龐尤為的紅潤,不知不覺中維爾看的出神。
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