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3)

個電話給阿齊,讓他跟著程亦然。

阿齊是程亦然的保鏢,不過程亦然已經很久都沒有讓他跟著了,因為程亦然自己本身就學過武術,身手不錯。但是今天,他身體那麼虛,還是讓個人跟著放心些。

孟影輾轉反側還是無法入睡,沒辦法,她就是這樣,一旦醒過來就無法安然入睡。外麵的夜黑得像墨,窗簾裏看不到一絲光線。這樣夜,注定要失眠了。

門毫無預兆的想起來,而且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孟影大概猜到是誰,她太了解他了,他不是一個容易就此罷休的人。自己就那樣掛了他的電話,想來他該是多麼地惱怒,自我慣了的人,怎麼可能接受別人如此肆無忌憚的挑釁?

孟影知道他的脾氣的,所以還是無奈的起來開門。

門一打開,他就順勢進來。

孟影輕輕掩上門,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他麵無表情的臉告訴她,他非常不快。

孟影攏緊睡衣,快冬天了,外麵的冷氣灌進來,讓才從床上起來的她覺得冷。

靜謐的空間裏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有兩個人的呼氣清晰可聞。

程亦然坐在上發上,頭枕在沙發背上,眼輕輕地閉著,唇毫無血色。外麵的溫度那麼低,而他僅僅穿了薄外套就出來了。

孟影見他半晌不說話,轉身進臥室準備睡覺。雖然睡不著,也好過和他相對無語來得輕鬆。

沒走幾步,他就從後麵拉住她,“不準走。”

語氣有些無力,想必是真的病了很久,但是她知道他的語氣裏有不容置喙的堅決。

“說吧,你要幹什麼?”孟影回頭看著他,語氣百分百的認真。

程亦然很輕地笑了一聲,“不幹什麼,接你回家。”

“回家?我記得這裏就是我的家。”

“不對,你的家不是這裏,你的家是在程宅。”程亦然語氣溫和,仿佛是在與她輕鬆的聊天。

“錯了,那是以前的家,現在不是了。”孟影掙開自己的手腕,認真地與他對話。

“好了,別跟我鬧脾氣了,回家。”程亦然的語氣好像是在對自己任性的妻子表達他的無奈,仿若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現在他累了,哄哄她就應該停止任性,乖乖地跟他回去。

孟影牽了牽嘴角,終究是沒有笑出來,“我不想和你說話,你回去吧,很晚了。”

程亦然卻突然發起脾氣來,“跟我回去!要鬧也要有個限度。”說完話,拉著她就要往外走。

若不是沒有聞到酒氣,她幾乎可以斷定程亦然是喝醉了。因為平時的程亦然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對待女人很多時候是漠視,連一個輕蔑的眼神都不屑於施舍。

“你放開我!我們早就已經沒又任何關係了,你不要說你忘了!”

程亦然頓了一下,回頭看她,那眼神是孟影從未看到過的心痛以及嗜血。他用力拉著她往前慣去,然後立即放開手,孟影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他麵前。他緩緩地蹲下來,“沒有關係?怎麼會,你以為我會放你走?”

孟影忍著疼痛,咬牙道:“我們這樣糾纏下去有什麼意義?!”

“有沒有意義我說了算!再說那張協議已經被我毀了,現在你仍然是程太太,既然你還是我的女人,你就沒有一個人住的道理。”程亦然輕佻的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巴,逼著她與她對視。他十分討厭她目中無他的樣子。

孟影眼睛開始溼潤,看著眼前的程亦然,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你說有意義就有意義了嗎?”

“就算在一起是痛苦是煎熬,我也不會放手。”程亦然看著眼前的女人恨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