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楊麒言的妹妹,她雖然不在楊氏做事,但是她也不可能放任別人欺負楊氏。她曾指著他的鼻子說過的,她不會愛上程氏的任何人。
他不答應,怎麼可能答應。他愛了她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算了就算了?
從大學遇見她開始,他就不可抑製地愛上她。期間他傻瘋傻鬧地送過她花,在眾人麵前攔截過她,但是她從來都是淡淡地看著他,不言不語,無論他做什麼她都把他當成花花公子。
無論他做什麼她都無動於衷,這麼多年的追隨她始終不肯多看他一眼。有時候他真的會覺得放棄吧,不值得,但是宿醉過後他又會給她打電話,她不接他就發短信。這些事情他把它埋在心底,最好的兄弟他也沒有說過,隻是沒有想到李智居然知道。
記得不久之前他見到她,在街上,和一個男人。他刹住車就追了上去,她用很冷漠的眼神看他。他抓住她的手,她也不掙脫,隻是仰著頭看他,最後他無奈地放手。她沒有隻言片語就與那個人走了,連背影到帶著不可靠近的決絕。
當晚他就醉了,他不停地喝酒,她和別人逛街的場景在他腦海裏像電影一樣地閃現,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快要爆炸了。
他給她打電話,一直打,直到她接為止。
“你為什麼這樣對我?那個男人是誰?”
他的語氣裏有無限的委屈想要發泄,無論她會不會理會他都要發泄。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他都以為她掛電話了,對著電話連連地喊著她。
“很晚了,你早點睡。”她的語氣是那麼地疏離,仿佛當他是麻煩,急於敷衍他。
“他是誰?”何濡鈞這麼多年第一次那麼失態,假裝聽不懂別人的不耐煩,固執地追問,語氣已經和紳士不沾邊。
“他是我要結婚的對象。”她的聲音細細地從電話裏傳來,何濡鈞仿佛是被人當胸一刀捅過,疼得無法呼吸。
最後還是他首先掛了電話,他什麼都不要再聽了,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後來,他振奮做事,可是當他看到頭兒那些周密的計劃,他居然下不去手,那些如雪花飛來的計劃書被他壓在自己的辦公桌裏。他知道遲早是要出問題的,他知道這樣做會對不起太多人,可是他真的像是瘋了一般地,坐在辦公室了,什麼事都做不下去。
看他這樣估計也是情到深處,走火入魔了,李智拿起資料就往外走,這麼大個爛攤子,總得有個人去處理。
劉梓傲也仿佛是累了,躺在沙發的另外一邊,伸腳踢了踢何濡鈞。
“這麼多年的交情,你說散就散,怎麼著,要回去繼承家業了?”劉梓傲雖然惱怒,但是看何濡鈞也不好過,語氣又恢複以往的調侃味道。
何濡鈞嗤了一聲繼續裝死。
“你藏的倒是挺深的啊,哥幾個你也不說,那妞就這麼好?”劉梓傲半天才想起來要八卦一下。
何濡鈞勉強地笑了笑,“有什麼好說的,她又不待見我。”
“靠,不待見你你還這麼幫她,你就是求虐!”劉梓傲沒想到何大少居然這麼沒出息,恨恨地嘲笑他,語氣一點也不委婉。
“感情的事,說不清楚的。”何濡鈞突然這麼文藝,這讓在聲色場所混久的劉梓傲無法忍受,皺著眉又罵了一聲“靠!”。
愚愛
事情終於還是被程亦然知道了。
何濡鈞到了程亦然的辦公室到底還是忌憚的,倚在沙發一角不言不語。
李智占據在沙發另一角,相比劉梓傲的左盼右顧,他淡定得多,甚至在看財經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