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2 / 3)

也許是他錯了,強留一個不屬於他的人始終是不對的。也許,他應該放她自由,同時也放過自己。也許愛情,從來都是隻是傳說,可他偏偏太認真。

醉酒

工作上的事情頗為不順心,加之心情也不是很好,程亦然覺得有些累了,提前下班。

車快到家的時候,程亦然卻讓司機下了車,自己又突然掉轉車頭。

路經一家常聽劉梓傲叨念的酒吧,程亦然停下車。

其實他不怎麼常來酒吧,生活上他是一個極為自律的人,酒吧太喧囂,連應酬他都不會願意來這裏。可是今天,他突然發現他無路可去。

程亦然繞過那些擁擠的人群,避開那些想要搭上來的衣著暴露的女人。酒吧裏的空氣真的不好,煙酒味混雜在一起,程亦然覺得有些氣悶。

他在昏暗閃爍的酒吧裏居然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淩然氣質,與酒吧裏麵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但是又不會讓人就得不妥。

酒吧的老板自然是認得他的,看到他進來,連忙迎上去,殷勤地為他開了一個幽靜的包間。程亦然進了包間就沉默地坐到沙發裏,將外套脫下來扔到一邊,揮手示意老板出去。

酒吧老板本來還想著寒暄幾句,畢竟像他們這樣的角色想見到程亦然本人並不容易。可惜,程亦然進了包間之後就一語不發,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令人難以靠近。看見他揮手讓自己出去,酒吧老板隻好陪著笑退出去。

很快,就有人送酒進來了。老板是個明眼人,他看得出來,程亦然心情不好,送來的酒都是一些上好的烈酒。

一杯接著一杯,程亦然麵前多出一堆空酒杯,他漸漸覺得燥熱,連西裝外套都脫下來扔到一邊。

是誰說的呢,誰能解憂,唯有杜康。

可是他卻越來越覺得清醒,很多他不願意回想的事情,一幕一幕清晰地呈現在眼前。他的胃本來就不好,他喝了那麼多酒,胃裏麵如被火燒過似地疼。可是,他卻覺得好極了,以毒攻毒是最妙的良藥,這樣的話心裏的難受就會被掩蓋住,即使它會讓你痛得幾欲窒息。

臉上滾燙,程亦然伸手撫上去,臉上卻是一陣刺痛。他慢慢地把手從自己的臉上拿開,伸到自己眼前仔細打量,無名指上的鑽戒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華,幾乎要晃花他的眼睛。

天黑了很久,程亦然還是沒有回來,打電話給他,他也不接。

孟影隱約覺得自己心裏其實是擔心的,他很少這麼失常。不過,也許他是不想接自己的電話也不一定。

桌上的菜早就冷掉了,孟影端坐在餐廳裏,一直等他。

隻要她不說話,家裏就永遠是靜默的,傭人們早就回房呆著去了,他們都知道她不喜歡人多。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難受極了,心裏像是堵著一團海綿,怎麼都不順氣。

他到底去哪裏了?

他有多難過,她想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更覺得無措,因為知道那些痛是她無法彌補的。

她真的失敗極了,想去找他,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他愛去哪裏。相處的大部分時間,從來都是他在關心她的喜好。在成婚之前他固然是可惡的,以一個高姿態的旁觀者來將她逼得潰不成軍,成功擠進她的生活,讓她覺得混亂和難受。可是,她不能否認的是,他對她極好,好到她現在很內疚,很內疚。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孟影趴在餐桌上昏昏欲睡,聽到電話響了,她幾乎是立馬清醒過來。

“亦然,你在哪裏?”一接起電話,孟影就迫不及待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