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外麵披著他的白襯衣,臉色仍然蒼白,卻對著他勇敢的微笑。
“謝謝你救了我,也謝謝你的關心,我不會報警。”
肖文忽然不敢直視她清亮雙眸,轉過頭,頓了頓,又道:“不用謝,我救你隻是湊巧,請你……不要告訴別人……是我救了你……”
女孩子靜了一會兒,又“嗯”了聲。
肖文無言,兩人尷尬的對峙片刻,女孩子輕聲道:“我要回去了。”
肖文驀然醒悟,忙道:“我送你。”
女孩子沒出聲,尋了條通宿舍的僻靜小道,肖文落後一步,默默的跟著她。
接近女生宿舍,女孩子停住腳,細聲道:“謝謝你,我自己可以上去。”
肖文點點頭,站在原地看著她慢慢的走向宿舍樓口。
從背後看,她的身形更顯纖細,即使在女生中也偏瘦弱,披著他的白襯衫,像被寬大披風包裹的娃娃。
她走路還有點不穩,可能腳上有傷。
肖文又站了許時,直到看見她安全的上了樓,才轉身走開。
肖文料到那個不明不白挨了板磚的男人不會善罷甘休,卻無論如何沒料到他敢如此囂張。
下午的課時結束,肖文隨著人流去食堂打飯,找了個空位坐下來埋頭吃,不一會兒,人群隱約騷動起來。
肖文沒抬頭,暗自留神,果然不久消息傳到這桌來。
對麵坐的幾個似是應用物理係的同班生,故作神秘的低聲道:“聽說沒,豐二把中文係的係花拽到禮堂去了!”
“早知道了,說是古文課的時候直接去課堂上搶人,黃教授氣得心髒病都發了!”
“豐二夠橫啊,校領導屁都不敢發一個。”
“校領導算個屁,都得看朱程和許樂天的臉色,豐二不是朱程的人麼。”
“你懂什麼,豐二還不是趁著朱程不在,你看著吧,許樂天正沒事找事呢,他還不撞槍口上……”
肖文聽不下去了,他忽的站起身,同桌數人目光齊集在他身上,他低下頭,慢條斯理的整理飯盒。
幾人轉回頭繼續八卦,肖文蓋上飯盒蓋,托在手裏從容走出飯堂,一路人流如織,他熟練的在人縫中穿行,轉到少人的角落,邁開大步急行。
很快接近C大禮堂,真諷刺,這裏是每周一升國旗奏國歌的地方。
肖文繞到禮堂後方,攀上一處斷崖,從高高的氣窗望下去,一眼看見那女孩子。
她背對他跪在禮堂升旗台上,長發淩亂披了一身,衣物倒還算整齊,肖文略鬆了口氣。
空蕩蕩的禮堂裏隻有十來個人,大部分站在升旗台上女孩兒身後,隻有一個人蹺著腳坐在台下,肖文看不見他的臉,不過從他頭上包得厚厚的
紗布推斷,正是豐二。
“小妞,”豐二忽然道:“你那相好到現在還不來,我看你也不用指望了,老老實實告訴我他是誰,我就饒了你。”
女孩子一聲不吭,豐二抖動著擱在左膝上的右腿,揮了揮手。
升旗台上諸人中立刻有人走近女孩子,“啪”一掌重重扇在她臉上。
肖文聽到自己“突”一聲心跳,女孩子被打倒在地,肩膀抽[dòng]著,似乎在哭。
豐二得意的笑笑,撈起那件白襯衣在指上甩動,故意拖長聲調道:“說吧,本來就是男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小娘皮摻和什麼?啊,乖,等解決
了那個背後下刀子的小子,二哥再來好好疼你。”
禮堂內一群男人發出心照不宣的淫笑,有人把女孩子扶起來,等著她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