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後退一步,瞪他,“不要你管!”
“我是你師傅。”他說。
“離我遠點!我活得十分瀟灑,一點也不想成仙!”她衝著他吼了一嗓子,“別以為豬鼻子裏插兩根蔥就可以裝象了,別以為你穿了一件白袍子就可以裝仙人了,你再騷擾我我就報警了!你這變態跟蹤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丁竟然從那雙古井一樣的眸子裏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悲傷。
錯覺,一定是錯覺。
“白……白丁?”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
在這個小區裏,還有誰會主動跟她打招呼?白丁狐疑地回頭,看到一個背著書包的瘦瘦的男生,戴著瓶底一樣的眼鏡,整個人看起來木木的。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他似乎鬆了一口氣。
“你誰啊?”白丁皺了皺眉,發現他背著兩個書包,其中一個看起來還有點麵熟。
“我……李斯新,還記得嗎?昨天那個……”他有些結巴地試圖說清楚。
白丁卻是忽然想起來了,他就是她今天煩惱了一早上,還希翼白小喵變身洗去班主任記憶的罪魁禍首,昨天被她“見義勇為”救下的那個李斯新。
“哦,記得,你怎麼在這裏?”白丁有些疑惑。
“昨天你後來沒有去上課,我怕你擔心今天也不會去……其實我已經跟老師說清楚了,是他們先動的手,跟你沒有關係,老師已經理解了,不會處分你的。”他扶了扶瓶底一樣厚的眼鏡,解釋道。
“真的啊?”白丁驚奇不已,“老師相信你的話?”
“嗯。”李斯新笑得有些靦腆,然後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將手裏的書包遞給她,“這是你的書包,昨天我本來想來找你的,因為不知道你住在哪裏,後來我問了你們班主任才知道。”
白丁終於想起來那個看起來十分麵熟的書包就是她的,忙伸手接過書包,但還是有點驚奇,雖然看起來是她在“見義勇為”,其實昨天明明是她先動的手吧,也是她先挑釁的,那些家夥本來也沒有要打她的意思。
“這位是……”李斯新終於看到了穿著白袍的古裝人士,大為驚奇。
“不知道,不認識,不知道哪個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瘋子,滿嘴胡話。”白丁翻了個白眼,轉身欲走,“看什麼看,走了走了。”
李斯新雖然一頭霧水,但見白丁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也不多問,乖乖跟著她走,一邊走一邊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不準看!”白丁忿忿地說著,踩著重重的步子,腳下一刻不停。
“可是他一直跟著我們……”李斯新說著,又回頭看了一眼。
“隨便他,看他能跟到什麼時候。”白丁磨了磨牙,狠狠擰了一把李斯新的手,“不準看了!”
“好……”被擰了一把,李斯新也不生氣,隻是收回好奇的視線,再度扶了扶瓶底一樣的眼鏡,乖乖跟著白丁走。
白丁憋了一肚子的氣,抱著白小喵一徑往前走,走了好長一段,累得氣喘籲籲,回頭一看,那個白衣男子還是一副玉樹臨風遺世獨立的樣子跟在她身後,差點沒有岔了氣……
見白丁一副快要發飆的樣子,李斯新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學校不是走這邊……”
“……”白丁默然,然後終於有點心虛地發飆,“誰說我要去學校了!”
“你又要蹺課?”李斯新一臉的驚訝。
“是又怎麼樣!我跟你又不熟!關你什麼事!你跟著我幹什麼!”白丁氣極,恨不得見人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