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幸捏緊了她的手腕,臉上的表情是少見的緊張,“籬在妖界也是個聲名狼藉的家夥,它能夠有一千多年的道行,靠的不僅僅是吞噬同類,而是因為沒人敢覬覦它的內丹!”
“我知道,說是它的內丹下過咒嘛。”白丁竟然又笑了一下。
葉幸被她雲淡風輕的表情氣得臉紅脖子粗,頗有些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味道,“你知道那是什麼咒?它修的是魔道!你修行仙道已經到緊要的關頭,居然吞了它的內丹,這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這麼嚴重啊……”
見白丁終於有了一點危機意識,葉幸撫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當時情況比較緊急,那隻蜥蜴妖殺上門來,我又一點妖力都沒了……”白丁訥訥地解釋。
“等一下,你是說……妖力全無?”葉幸有些突兀地打斷了她的話,瞪圓了眼睛問她。
見他神情大為緊張,白丁有些疑惑地點點頭。
“你……你不知道你已經進入仙道了嗎?”葉幸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他隻知道她在白乙的幫忙下進階很快,可是卻不知道會這樣快。
“什麼意◇
隻是她怎麼突然就睡死了?皺眉有些後悔,她坐起身,習慣性地去拉白乙的衣袖,伸手卻摸了個空,白乙呆了呆,側頭去看,這一眼,差點令她魂飛魄散。
白乙不見了!
最令她驚懼萬分的是,白乙的衣服還在。那一襲染血的白袍就在她得身側,可是白乙卻不見了,聽到屋子裏的尖叫聲,葉幸趕緊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教室,一踏進門,便看到這樣的場景,彌漫著濃重腐朽味道的老教室裏滿布著灰塵蛛網,白衣紅裙的少女跪坐在地上,手裏捧著一件染了血的白袍失聲尖叫,滿臉都是無助與恐慌。
“發生什麼事了?”葉幸跑到她身邊,想扶她起來。
白丁狠狠甩開他的手,自己站起身來,紅著眼睛蹬他:“你去哪兒了?”
“我一直在外麵沒有走遠,這裏沒信號,我上網查了一下東西,順便加固定結果。”葉幸知道她在懷疑什麼,解釋道。
“哦?你查到什麼了?”白丁冷冷地看著他......“關於鬼市和真龍令的一點消息,還有關於......”葉幸見她一副搖搖欲墜的摸樣,伸手想扶她,被她再一次甩來......我想替你取出體內那枚魔性的內丹,我曾經在一本古書裏看到過方法。“當時我記在加鎖日誌裏了,剛剛我正在查,這已經第六天了,距離九日真空期還有三天,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實在難以想象,所以在這之前,我想金蓮幫你將籬的內丹拿出來。”
“這是令你費心了。”白丁捏緊拳頭,“那麼你能告訴我,白衣去哪兒了?”“我不知道。”葉幸看了一眼她懷中的白袍,“我一直就守在外麵,沒有任何東西進來過。”
“哈!你是說,白乙是自己憑空消失了?”白丁一臉譏誚地道。“有這個可能,你自己心裏應該也明白吧,白乙早就已經死了,他身體的保存期限應該也已經到了最大的限度,她得衣服還在,身體風化的可能性很大。”
“風化?”白丁死死地瞪著葉幸,一字一頓要出這兩個字,眼睛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他一直好好的,為什麼我一睡著他就不見了?這麼巧?”
葉幸卻隻是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再開口辯解一句。
她咬牙,“為什麼這樣看我?”覺得我不可理喻? 覺得我瘋了?”。“若是真的瘋了,反而會好受一些吧。”葉幸說,他的聲音很輕,嚴重帶著不容錯辨的憐憫。
若是真的瘋了,若是她真的對“白乙還活著” 這個念頭不存在一絲顧慮。那麼,她得眼中便不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吧。她得雙眸分明已被漫天的悲傷所侵染。在獨自陪著白乙的這些天裏,也許她比誰都明白白乙已死這個事實,可是她拒絕承認拒絕去想,甚至是連一絲那樣的念頭都不敢有,就像鴕鳥一樣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沙地裏,不去聽不去看不去想,仿佛隻有這樣,她才能繼續安心地呼吸......不要這樣看我。看著那雙平靜溫和卻又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白丁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被什麼死死地攥住了一半,痛得她連呼吸都困難,她下意識揪緊了手中的白袍。仿佛這樣才能得到些許的力量,手中衣料的觸♪感還在,可是那個人卻無端失去了蹤影......她垂下頭避開葉幸的眼神,緊緊抱著那件袍子,微微顫唞。眼前不受控製朦朧一片,她死死咬唇逼回即將奪眶的溫熱液體,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
若是哭了,她便會再也記不起這個人,記不起這個為她生生將自己生命消耗殆盡的人。怎麼能夠在失去他之後,聯通他存在的記憶都失去......蘇柔,算你好。
萬箭穿心,不過如此。
明明已經痛悼極致,明明想號啕大哭一場,卻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