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真是沒有多少快樂可言,連自由逛街的權利都沒有,不管去到什麼地方,不管遇見誰,隻要人家和你說話,你就得笑臉相迎的,還不能發脾氣,不然人家會說你架子大,這樣傳出去會影響人氣。我要是不高興就不高興,也不用裝模作樣,也沒有人會看著我,所以自由自在這個方麵是一個很令人羨慕的優勢,我很喜歡錢,沒事兒的時候還真是淨做發財的夢想了,古人雲,夢是反的,不過這個古人雲有待考證,不知道這個理論是不是也是經過古人的驗證,但是看來還是靈驗的,至少是在我身上沒有實現,我有一次作夢夢見自己抱著黃燦燦的金條啃著,旁邊人問我為什麼啃,我說要驗證一下是不是真的是純金的,當然醒過來之後是什麼也沒有了,不過那次中飯吃的是老玉米,和金條的樣子還是比較的相象,看來真是想錢想瘋了。想到這兒我都覺得好笑,就噗哧一下笑出聲了,小淫愣愣的看著我:你笑什麼,是不是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想法了。我說沒有,隻是想起我上輩子好像很有錢似的。

寫了開頭,感覺很餓,小淫跑去廚房找了一些零食,拿了兩杯水,我們就坐在地板上一邊吃一邊聊天,小淫把水遞給我:唉,我怎麼覺得那個木羽好像對你有什麼別的意圖似的,他幹嗎不找別人找你啊,北京打工的人多了去了。我往嘴裏胡亂的塞著東西:難得有人會對我有興趣,就我這樣,你難不成還擔心我跟人跑了不成。小淫想了想,撓著頭:我倒是不擔心你跟著別人跑了,不過別人有可能跟著你跑,這個我倒是很擔心的,所以我決定了,等明年公司合約到期之後,我就來北京看著你,不讓你胡鬧。趁著小淫胡言亂語的時候,我的一隻手從他背後摸過去,想要拿他大衣裏麵的巧克力,馬上就要得手的時候,沒有想到小淫竟然身子往後一靠,然後我可憐的右手手臂整個兒被他壓在了後麵,小淫扭頭看我:什麼東西。我開始使勁兒想把那條可憐的胳膊拽出來,但是小淫轉身靠過來,我的頭部正好介於小淫的頸部和鼻子之間,這個姿勢和這個距離讓我感到了不安,我不敢抬頭,我看見小淫握水杯的手在抖,還有他不正常的呼吸,讓我變得不知所措了,我的胳膊還在他側麵身體之後,我開始試圖站起來,然後,兩人都慌亂的試圖站起來,我往上抬頭抬頭,他往下低頭,就那麼那麼不湊巧的,兩個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愣了幾秒之後兩個人各自往後退了好幾步,我拿手摸著自己的嘴唇,特別想放聲大哭,我看見小淫也是呆呆的摸著自己的嘴唇。最出格可笑的是我,我轉身就往外跑,跑到客廳,想到自己寫的文件還沒有存檔,立馬跑回去慌慌的存檔,小淫還是發呆的沒有反映,然後我接著轉身往外跑,在客廳和去廚房的小麥撞到一起,然後我想到我的大衣還在房間裏,於是轉身跑回去拿大衣,小淫如夢方醒的攔住我:十八,剛才…… 我推開他,接著往外跑,小麥從廚房裏麵拿了一根黃瓜,我路過他身邊的時候,順手把那根黃瓜搶過來,小麥尖叫:十八,你犯什麼瘋啊,廚房裏麵有的是,小淫……我出了房間門,按電梯,然後下去,腦袋裏麵像是有一團糨糊一樣亂糟糟的,我一邊咬著黃瓜一邊在自己的心理憋屈著:那是人家的初吻啊,是初吻啊,怎麼,怎麼可以在那種情況下就沒有了,老天爺對我也太不公平了吧,雖說我不是純粹的物質主義者,可是,可是,不會就因為我要偷一塊巧克力而對我的懲罰吧,絕對是賠了婦人又折兵,巧克力我也沒有得手啊,比周瑜的損失大多了。

我一個人在大街上溜達,嚼著黃瓜,想著自己的鬱悶,剛才想哭的衝動雖然沒有了,但是還是感覺委屈,一個人的初吻雖然不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兒,但是至少也應該在有花有酒或者有氛圍的情況下發生吧,雙方也應該含情脈脈的或者深情款款的才對,怎麼也得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才對,可是我,可是我怎麼就能在那樣的情況下發生呢?我隻不過是為了偷吃一塊巧克力而已,難道就這麼報應我嗎?天啊。我拿手把鼻子裏麵的醫用藥棉固定了一下,一根黃瓜大半部分已經被我吃差不多了,該死的小麥,廚房裏麵那麼多黃瓜,也不會拿根大點兒的,拿了這麼小的一根,夠我吃嗎?我在心理埋怨小麥,完全忘記了這個黃瓜是我從小麥手裏搶來了而不是人家小麥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