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有枯萎的地方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還養著它,跟我沒有關係的東西我應該扔了才對?吊花盆裏有我吃完後隨手丟進去的果核還有煙頭,我拿著剪刀一剪子下去,把吊花枯萎的地方剪掉了,活脫就像過去小時候的板凳頭發的造型,我有點兒心理變態的看著吊花笑,不知道花花草草有沒有痛的感覺,人類進化成為宇宙中比較完美的老大,所以別的物種的死活或者感覺可以在很高的層次上忽略不計,我沒有給吊花澆水,我準備讓它自生自滅,更為確切的是想看著它死掉,然後拍拍手連花帶盆的扔掉,那姿態應該很象一個勝利者,耶!

女老總的心情看著始終不是很爽,估計是更年期又長了一歲,還有她說她很不滿意新招的市場總監,從來公司到現在沒有提出什麼有效的創意性方案,每天混日子的成分居多,看來高薪水也不是那麼容易拿到手的,行政副總的日子也不好過,他指定的成本核算係統沒有通過女老總的審美角度,被扔進了垃圾筒,我好奇的撿起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其實呢,並不是真的沒有管理水平在裏麵體現,隻是女老總看不中這種方法,所以隻能OVER,行政副總向我抱怨:哎,明明不懂管理,還要做管理。

禮品送完的最後一天,剩下木羽的那份,到了他的辦公樓,我央求司機大哥幫我送上去,司機大哥很疑惑的看著我:十八,咱可是說好了來著,我開車,你送禮。我咬牙切齒的說我和這人有仇,司機大哥問是什麼仇,我說是殺妻奪子之仇,司機大哥笑:得了,你有娶老婆那個功能嗎?你也沒有孩子啊?在我不斷的懇求下,司機大哥終於答應了,條件是他打卡中有兩次遲到的記錄,讓我幫忙銷亡以免扣工資,我同意了。幾分鍾後,我沒有想到的事情出現了,司機大哥竟然和木羽並排著出來,然後司機大哥開了車門,讓我下車,我疑惑的看著司機,他笑:剛才木記者說找你有事兒,他已經給老總打過電話了,你不用回公司了。司機利落的上車,開車走了,我心想,那兩次遲到的記錄,哼,等著吧,辦事不利。

我很不舒服的看著木羽,他的右手還包著繃帶,我扁了扁嘴:什麼事情?木羽的表情很淡漠:你到我辦公室。說完,轉身就走,我在後頭跟著,路過前台的時候木羽說:到兩杯咖啡。進了木羽的辦公室,我普通一下坐到沙發上,等著他說話,過了一會兒,前台小姐送進兩杯咖啡,然後帶上門。木羽朝我揮了一下右手:哎,你都不會問候一下嗎?我來了興趣,開始胡言亂語:你的手還活著嗎?怎麼當時就沒有骨折呢?木羽笑著盯著我:十八小姐,說這麼違心的話,你心裏都不會愧疚嗎?我搖頭:我為什麼要愧疚啊,又不是我的手。木羽喝了一口咖啡,溫文爾雅的看著我:小女人的伎倆,你說那麼多的傷我的話,無非就是讓我生氣,以後不理你,對不對?太幼稚了吧,反正你從來都是滿嘴胡言,我已經不在乎了,我可是吃的鹽比你喝得水還多。木羽左手扔給我一些紙張:這兒有三個專題,你幫我寫出來,我的手正好是右手,不方便。我正義凜然的搖頭:不做!木羽笑:我可以在以前的基礎上加錢,你做不做?我的脖子僵硬了一下,喝了一口咖啡,放低音量:那你,加多少?木羽笑出聲,看著我:十八小姐,我就喜歡你這種可愛的勁兒,直率不虛偽。我翻著資料:不會就這麼點兒吧?木羽站起來:都在我的電腦裏麵了,你過來打印出來吧,我的手用不上勁兒。我坐過去,木羽挨著我坐下,我皺著眉頭:你別坐的離我太近,不舒服。木羽笑了一下,挪開了一點兒,我開始從電腦裏麵打印資料,還不少。木羽在我背後說:哎,十八小姐,我最近有了一個很大的感觸。我往打印機裏麵塞著A4紙張,沒搭理他,木羽走到我對麵,挑著嘴角:就是說,女人除了用來上床,其實還應該有些別的用處,比如說我的手受傷了,她可以幫著我做一些日常的事情啊……我打斷木羽:阿若的傷好了嗎,上回看見她傷得也不輕。木羽皺著眉頭:你怎麼老是願意岔話?我還沒有說完。我開始整理打印出來的資料,瞪了他一眼:你不用說了,其實你這種生活多好啊,全天下的女人,隻要你高興,隻要你有興趣,誰都會和你有一段露水姻緣,完事後再說上一句遊戲嗎,玩的起就玩,玩不起就走啊,沒人會攔著你?多帥氣的台詞兒,所以你就這麼活著,多好啊,愛情是什麼,對你來說是笑話,不是嗎,所以你天天在看著別人的笑話。木羽笑嘻嘻的拿出一支煙點上,看著我不說話,我看了一下打印的頁碼,還有不到十張的資料,噴墨打印機真是慢,木羽湊過來剛想說什麼,我往後移了一下距離,瞪著他:你說的,要加錢的,要是不履行,你連小人和流氓都不配作。木羽沮喪的吸了口煙:十八小姐,我真是被你搞敗了,你知道我剛才想說什麼嗎?我想說我喜歡你,多好的氣氛,你提什麼加錢啊?我拿訂書器訂著資料,躲開木羽的目光:我還喜歡苗僑偉呢,可是那個大帥哥不喜歡我,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