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時寒時暖是春風(1 / 2)

雨終於停了……

曼因霍夫把薩克斯箱子放在了威悉河邊的長椅邊上,自己慢慢的坐了下去,“威悉河啊,你有心麼?是不是一切都毀滅了你還在流淌?你靜靜的流淌是漠然!是無為!是對一切的淡然!”曼因霍夫大喊著憤怒的撿起一個石頭使勁扔進了河中央,石頭落水打出了一個漣漪,不過很快這個漣漪就消失在了波紋的河浪裏,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曼因霍夫渾身無力的又坐在了長椅上,看著不遠處炸毀的渡口和倒下的房屋,那裏現在殘垣斷壁,渡口大廳黑色的立柱還在堅挺著,燒得漆黑的立柱上好幾個子彈打出的白色彈孔,就像在黑布上撒下了白點那般顯眼。

“嘿!小夥子!今天怎麼不吹了?”一個中年大叔推著自行車站在堤岸上對著曼因霍夫喊道。曼因霍夫轉頭看著這個人問道:“你想聽什麼?”

“天氣不錯不是麼,下了雨空氣也清新了,來個巴赫的E大調協奏曲吧!”這個大叔看起來也是懂音樂的人,“太歡快了,我沒有心情,對不起!”曼因霍夫朝著堤岸上的大叔喊道。

沒想到這個大叔立好了自行車,從堤岸上走了下來,也坐在了長椅上,“誰告訴你這個曲子是歡快的?你聽不出來裏麵的彷徨和憂鬱麼?”

曼因霍夫一愣,問道:“就像塔蘭泰拉?”

大叔微微一笑,點頭說到:“對,就像塔蘭泰拉,在歡快中尋找悲傷,我們又何嚐不是如此呢,在絕望中尋求希望,隻要有希望,再絕望也又奔頭,或者說,就像這春風,時寒時暖,但是更溫暖的日子也不遠了不是麼?”

“沒想到您還是個哲學家,好,我吹給你聽!”曼因霍夫說著便打開了薩克斯盒子。

大叔卻站了起來,搖著頭說著:“不,孩子,不是吹給我聽,是吹給你自己聽,吹給所有在絕望裏尋找希望的人們聽,記住,靈魂是可以被洗滌的,我得回去了,再見!”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曼因霍夫的心裏反複品味著他說的話,將薩克斯笛頭放到了嘴裏,吹奏起了巴赫的E大調協奏曲。

……

太陽緩緩的下了山,胡特中士手裏拿著一束黃色的小花站在醫院的門口,他今天穿了帥氣無比的傘兵部隊的軍禮服,皮靴擦的一塵不染,胸前掛了“波蘭戰役勳章”、“荷蘭傘降突出部勳章”,資曆章戰役章軍傷章更是在胸前滿滿的三排,他自己的勳章都可以建一個德軍勳章博物館了,很多少女都向胡特投來了好感的眼神,少年們的眼神則充滿了崇拜,就連巡邏的黨衛軍部隊都停下向他敬禮之後才離開。

“帥氣的士官先生,你在等人?”一個妖豔的女人走過來,一股世俗的感覺讓胡特的心裏升起了反感,“是的小姐,不過很遺憾不是您。”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是我呢?我很棒的哦!”那個女人開始死纏爛打,胡特往後推了一步:“女士,請您注意形象,我是第三帝國國防軍傘降部隊二級士官,不是費德烈大街上的男.寵!您再這樣,就別怪我沒有紳士風度了!”胡特及其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