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2 / 2)

「老大,如果血液在那裏……速度最快的話,那不就表示……」阿猊喃喃自語。

「沒錯,」阿努比斯那麵對巨大挑戰,不怒反笑的興奮心情又出現了。「那個地方,肯定是全身血液最湍急、最險惡,也最不穩定的地方,它就像是海洋中的惡夢百慕達三角洲。」

「哇。」阿猊遲疑,「那老大,我們還要進去嗎?」

「當然。」阿努比斯昂起身子,霸氣再度顯露。「因為貔貅,肯定在那裏。」

「啊,為什麼老大你會這麼肯定?」

「因為如果是我,」阿努比斯迎著風,微笑。「我也會選擇在這麼一個地方,痛宰我的敵人啊。」

※※※※※

陽明山,森林。

三腳蟾蜍已死,白骨精化成粉末,如今,卻還有一隻黑榜妖怪遲遲末現身,這最後一隻妖怪,更是從地獄列車事件以來,一直以其邪惡的手段主導戰局的惡魔小醜。

鬼牌。

眼鏡猴,以及三位天王,正屏息以待。

森林中,沒有動靜。

直到……

「有人!」鬣狗鼻頭一動,指著一株樹葉扶疏的大樹,「那裏有人!」

「給我出來!」刺蝟女率身上前,身體一抖,無數的針,就這樣噴射而出。

細針如雨,達達達達達,全數射中了那株大樹,像這種無差別式的攻擊,根本沒有任何躲藏的空間。

隻見樹林後麵,搖搖晃晃的,出現了一個人。

不過,那個人卻不是眼鏡猴戒慎恐懼的鬼牌,而是一個他們熟悉而痛恨的人,馬副團長。

此刻的他,身上前前後後被插了上千根針,雙手舞動,顯然受了重傷。

「姓馬的,」眼鏡猴一手拉住馬副團長的胸口,冷冷的說,「我問你一件事,團長究竟在哪裏?」

「喝,喝,喝。」馬副團長張著嘴巴,舌頭上,竟然有著一根泛著銀光的長針。□思□兔□在□線□閱□讀□

「讓我來,取下這針,他就可以說話了。」刺蝟女閃身到馬副團長的前麵,手掌翻出一塊黑色磁鐵,就要吸起那舌頭上的長針。

隻是,當刺螞女的手伸入了馬副團長的嘴巴,這一秒,眼鏡猴忽然像是發現什麼似的,他猛力拉住刺蝟女。

「不可,小心啊!」

「啊?」刺蝟女一愣,忽然,她看見了豔紅的舌頭上,除了長針外,多了一個怪東西。

那是一張牌。

一張畫著跳舞小醜的撲克牌。

「走。」眼鏡猴一吼,用力推開刺蝟女,而他隻覺得手臂一痛。

鬼牌,已經從馬湧呈的嘴巴,射了出來。

直直的,穿過了眼鏡猴的手臂。

手臂,就這樣脫離了眼鏡猴的手,落在地上。

「所有人,小心!」眼鏡猴痛到蹲下,急忙回頭警告夥伴,但是鬼牌如同漫天飛舞的利刃。

不一會,就是滿地斐尼斯團的戰士被割斷咽喉,倒下,就連團團和鬣狗都無法抵擋,隻能四處流竄。

而被眼鏡猴所救的刺蝟女坐在地上,為眼前這張兇狠的鬼牌給深深的震懾著,從化成巨妖的三腳蟾蜍,到以兩百零六根骨頭為武器的白骨精,到現在這張隻有薄薄一張紙的鬼牌。

這些人,究竟是哪裏來的啊?

為什麼這麼強,又強得如此詭異……好像,真的好像斐尼斯霸王與眼鏡猴啊。

麵對這樣的怪物,他們這些人類玩家,還有生存的餘地嗎?

然後,刺蝟女忽然發現,那把絕世妖兵,不知道何時,競插在自己的身旁。

「嘿,那個滿身都是刺的小女生啊。」村正的刀鋒正在鳴動。「妳感到遺憾,想救妳的朋友嗎?」

「啊?救……朋友?」?螞女困惑的看著身邊這把刀。

這刀的形態,看起來好美。

銀亮的刀麵宛如夜晚的星空,而劃過其中的刀脊則像是一弧初升的冷月。

這樣的刀,如果揮舞起來,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隻要握住我喔。」村正的聲音,帶著幾絲詭異的誘惑。「我會讓妳的力量瞬間爆發,我會讓妳得償所願……隻要妳,握住我。」

「握……握住你?」

「我會給妳力量。」村正的聲音陡然降低,宛如耳邊細語。「隻要妳付出一點點生命力。」

「生命力?」刺蝟女的五根指頭帶著抖動,慢慢的環住了刀柄。

「別怕,不會很多。」村正的刀麵,流轉過一絲詭異的紅色。「握住我吧。」

「好。」刺蝟女的手,微微用力,握緊了。

深深的握緊了。

然後,刺蝟女的腦門,隻覺得一陣怪異而強大的力量直灌而入,就像是被錢塘江翻湧而來的巨浪整個吞沒。

她在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