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2 / 2)

刺蝟女渾身發抖,隨著村正毫不留情的榨幹,地麵上帶著破壞性的紅光刀氣,再度緩緩前進,一點一滴的逼近鬼牌。

鬼牌還在飛舞,四處割下敵人的首級。

它忘情的享受著殺戮。

「把妳的生命力,全部捐出來吧!」村正冷笑,紅色刀光再度推進,隻是越推越慢,因為刺蝟女已經燈盡油枯。

任何一秒,她都將化成一堆道具,正式退出這個遊戲。

她在現實世界是一名大醫院的護士,表現良好,做事沉穩而精準,她的外表和優良表現,甚至吸引了醫生來追求她。

但,她唯一的錯事,就是愛上了那名高帥斯文的醫生,而那醫生則已經有了完整的家庭。

於是,她在那個決定放棄一切的晚上,打開電腦,連上遊戲,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打開這遊戲,她甚至不確定這遊戲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電腦裏。

她隻記得,當她醒來,自己就已經躺在那白色的門前方,一個類似管理員的人,遞給了她一把鑰匙,問她,「妳的夙願是什麼?」

「我……」刺蝟女閉上眼睛,想起了醫院中那醫生帥氣的微笑以及玩弄她感情的冷漠。

她苦笑。「愛情,我要一個小小的、溫暖的,像是在冬陽照耀下的小小向日葵。」

「很好,我們接受妳的願望。」管理者微笑。「歡迎加入地獄遊戲。」

於是,她成為了一個困在地獄遊戲裏麵的現實玩家,她遇到了許多人,經歷了許多事,等級不斷提高,最後,她進入了斐尼斯軍團,成為四大天王之一。

她時常在想,這遊戲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能夠摻雜真實與虛幻,每個角色中有的和她一樣來自現實,有的卻又怪異得像是來自神魔世界,隻是她也慢慢的習慣,成為其中的一員,也慢慢的習慣不再努力的去找回家的路。

因為,夢幻之島澎湖,畢竟太遙遠,也太困難了。

這一切漠然,都在她遇到了那個男人,而發生了改變。

那個男人,就是眼鏡猴。

一個很痞,很宅,外表不怎麼樣,個性也不怎麼樣,但是卻慢慢一點點吸引她目光的男人,甚至願意為自己犧牲一隻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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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刺蝟女感到從體內最深處湧來的虛脫,她知道自己快死了,沒有完成願望的她,不知道死後能不能離開這遊戲呢?

也許,這就是她的命,終究隻能孤單一輩子的命吧。

她的手,終於,慢慢的鬆開了刀柄。

最後的生命力,已經即將耗盡。

紅色刀光,也在此刻,停止了。

「真不堪用。」村正歎氣。「還是得妖魔級的人物,有比較豐沛的靈力,讓我吸取啊。」

「結束了,我的遊戲。」刺蝟女閉上眼睛,任憑身體緩緩往後倒下。「像是冬陽照耀下小小向日葵的愛情,終究隻是夢而已啊。」

終究隻是夢而已啊。

隻是,刺蝟女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倒下。

因為她的背後,多了一堵牆,那是溫暖有血肉的牆壁。

而她的手,更被另外一隻大手包住,一起扶住了刀柄。

「刺蝟女啊,我一直覺得,隻要是護士,就一定很正。

」刺蝟女的背後,那個熟悉的宅男聲音。「等到我們搞定這張鬼牌,妳一定要穿一次護士服給我看喔。」

說完,刺蝟女覺得手一緊。

她的手,和背後宅男的手,一同緊握住了刀柄。

紅色刀光,瞬間開始暴漲。

以村正和刺蝟女為中心,如同海嘯般,往四麵八方暴漲而去,一路土石紛飛,大樹被削成寸斷,帶著驚天動地的狂暴速度朝鬼牌沖去。

而且,紅色刀光甚至巧妙的閃過那些斐尼斯戰士,在不傷及任何人的情況下,直殺向鬼牌。

「你是誰?或者說,你原本是誰?」村正的刀身,正因為承受大量的靈力,狂亂的顫唞。「你不該是臺灣獵鬼小組?你為什麼要藏在臺灣?」

村正顫唞問,紅色刀光已經殺到了鬼牌的麵前。

「什麼?」鬼牌一驚回頭,連反應的速度都沒有,就被激湧而來的紅光吞噬。

一點渣,都沒有剩下。

一點,都沒有。

都沒有了。

「記住,刺蝟女。」眼鏡猴隨著刺蝟女一同倒下,「妳欠我,一次的護士服……」

※※※※※

陽明山,森林中。

村正依然挺立,隻是刀身緩緩晃動。

「不愧是阿努比斯老大最討厭的怪物,鬼牌啊。」村正喃喃自語,「這麼強的刀氣之下,還是被它溜掉了。」

「而且,怎麼回事呢?阿努比斯老大。」村正的刀鋒流轉過一絲棱光。「鬼牌逃走時候所用的力量,和你有點像啊,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