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同伴(1 / 2)

聽到窗戶碎裂的聲音,木本能向左轉身,緊接著木感覺到肩膀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像是一個拳擊手脫下拳套掄來一拳,快速有力,無法避開。

左肩收到巨大衝擊的木,側倒在了地上。木捂著疼痛的肩膀,感受到粘稠的液體流淌下來,拿開一看發現是鮮紅的血。

木扯開衣服,看向肩膀,直徑為五厘米左右的傷口出現在木的肩上,血肉模糊,依稀能看見慘敗的肩胛骨。

木意識到自己中彈了。強烈的灼燒感和麻木感漸漸吞噬了肩膀,整個左半身開始失去知覺,木越來越感覺不到左手的存在了,深入皮骨的疼痛讓木一動也不能動。

此時的木才認識到剛才有人想要暗殺他,多虧了自己寬敞的衣服,加上傾斜的左轉身,才讓子彈偏離了要害。

撿回一條命的木躺在地上,大喘著氣,他不知道凶手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殺他,可能是曜的人,也可能不是,畢竟自己在道上走了這麼久,仇家多少都會有的。

木操作房頂的機械手臂從房間取來繃帶,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傷口。他不知道凶手會不會來,即使不來,得不到治療,自己的左手肯定也廢掉了。木用食指從大拇指指甲滑出一個界麵,單手操作著一個治療機器,是他一個醫學上專家朋友送給他的,是專門用於傷口強壓止血和縫合的機器,手法粗糙,但適用於急需。對於沒有身份的木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治療了。

機器移動過來,伸出兩支充滿線路的機械手臂,手臂上大概有幾十個關節,使得手臂能像人類一樣自如運動。機器自動給木注射了麻醉劑,本就因疼痛導致神經麻痹的木,在麻醉劑的強烈作用下,徹底失去了意識。

在無意識裏,木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被五花大綁,全身都在流血,卻什麼也做不了。夢醒了,是被嚇醒的,滿身是汗的木還躺在地板上,外麵已是黃昏,昏黃的日色照的客廳有些淒涼。

木的傷口已經被縫合了,衣服被機器剪開了一個口子,可能是麻醉的藥效還有殘留,整個左上半身的輕微移動造成的疼痛比受傷時好多了。木看了看機器,看來子彈並沒有取出,隻是縫合了傷口罷了。不過木已經很慶幸,能從暗殺中撿回一條命就很不錯了,沒有像爆頭一樣死的不明不白。

木操作手臂取來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換上,脫下被自己鮮血沾染的衣服,清洗了倒地的位置,虛弱地挪到牆角。過量的失血已經讓木嘴唇發白,氣力不足,精神上有些恍惚,而剛才發生的事已經讓他對窗邊產生恐懼。

他仔細地思考著來暗殺他人選的可能。首先是道上的人,在他印象裏,他幾乎沒有搶哪個老大的食,他不會去搶有人盯著的肉,隻想滿載,不想分成。木認為自己相當低調,不至於有道上的人會來暗殺他。那麼隻剩下曜的人了,組織裏其餘的人木都沒有聯係,也不了解他們的想法,隻有曾是同組的兩人有首要嫌疑——水、土。

作為九曜中三組之一,木和水、土被分到同一組時,就怨言不斷。三組之中,隻有他們組全是五行,不存在一位四隱,他們不知道這是組織的信任還是輕視,所以對此一直爭論不休。木認為這是組織上對他們抱有信心,才會這麼分配,而水和土對此就有議論,認為組織瞧不起他們的實力才會這麼劃分。所以,木總是衝在任務的最前端,而水和土卻總懶散怠慢,不願辦事。麵對這樣的小組內狀,木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兩人都是組織十分需要的能力,萬一互相幹起來會分裂組織。但那次,還是產生了誤會,木承認是自己的失誤,可不管怎麼解釋都沒用了。

土是隱藏的富豪、勢力者,在全世界無處不擁有大塊土地、大把鈔票、大量傭軍,沒有他無法辦成的事。他加入組織的目的與木不同,完全是為了尋求刺激,找到可以持續時間長些的目標。他雖然沒有身份,但卻用了幾十個名頭來假冒,使得做事遊刃有餘。由於勢力的龐大,引起當地武裝關注在所難免,但每次當地圍剿都以慘敗告終。有人說土的部隊隻有幾百人,隻是裝備精良;有人說土的部隊有上萬人,且配有新型武器。因此,土的勢力到底有多大,沒人得知,而他是如何獲得如此的勢力也是個秘密,至少木知道短時間內沒人能奈何得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