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睿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這次就算是想不相信都難以再說服自己了。
而白嚴閉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沉思。
“秦漣與葉謹天的情誼我們都清楚,他會這麼做與葉謹天根本就脫不了關係,這隻能說明丞相府已經岌岌可危了。伯父,如果我們不趕緊動手那麼下一個祁家山莊就是丞相府了!”白淩焦急的說道。上次就是因為毫無察覺所以著了道,現在說什麼他也不要讓他僅剩的親人出事!
白嚴舉起手說道:“你們先出去,讓我靜一下。”
“伯父!”白淩不得不叫道。
“白淩!”白睿拉著白淩沉聲說道:“父親需要安靜,你這麼急會壞事的。”
白淩定了一下,沉默的跟白睿除了書房。
白嚴靠在椅背上,放鬆了麵部表情,那一刻他顯得疲憊不堪。盡管已經配合著妙瀾的醫治病情有了緩和,但是終究還是禁不住再一次的衝擊。他已經老了。
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對葉謹天的了解他自認為很清楚。葉謹天能夠查到他這顆這麼隱蔽的棋子然後扳倒剔除,那麼丞相府是真的很危險了。如果是年輕他不怕,他可以跟葉謹天不斷較量,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多少年頭了,他輸不起了。這次如果執行計劃,那麼就一定要贏了。為了子女他曾經也想過要放棄,但是他的心告訴他他不甘心!!況且現在還加上了白祺的血債,葉謹天,說什麼也要讓你血債血償!就算是不能扳倒你,那也要讓你的江山受到打擊!隻是,睿兒、淩兒,還有那他女兒外孫,他要好好想想再想想。
白嚴是一代名相,一代權臣。他的胸襟很廣,他的智慧也很高。但是當這一切與兒女掛鉤,當這一切扯上仇恨,當他已是病重的垂暮老者,他的心也就小了。隻是身在局中的人又怎能好好的自我反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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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天還黑時,丞相府閃出了幾條人影,人影小心謹慎的往皇宮而去了。
“你果然沒有猜錯,他這麼快就等不及了。”秦揚躲在暗處看著說道。
葉謹天沒說話,隻是看著。白嚴其實是葉謹天敬重的對手,撇去白嚴的野心不說,他為葉家江山所做的事可都是勞苦功高的,他的確是一大能臣,而他本人更是有不錯的智慧和胸襟。隻是,能臣也會有野心,有了野心就會為帝王所不容。
葉謹天歎了口氣。如今的白嚴不僅是個病重老者,還牽掛著其弟的血債,他的心已經不能平靜了。更何況,一個為這個江山勞心勞力侵注了那麼多的心血的人是不可能會毀了這天下的,所以他就隻能窩裏鬥,而窩裏鬥又怎麼能鬥的過葉謹天這個窩主呢?
可見,不僅是白嚴了解葉謹天,葉謹天同樣也了解白嚴,而且會比他想象的更了解。
“影。”葉謹天道。
“在。”影回道。
“開始吧。”葉謹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