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的高深淡漠,一身白色的華貴常服更是襯得此人風采不凡。但,這都不是那些官員呆住的原因。而是,為什麼一向冷冷的幾乎從不出門的奇怪的馳相會出現在這裏啊?!這簡直比龍嘯殿裏的那位突然出現在這裏更加讓人不可置信好不好!

“張、張大人,剛剛那位是、是他嗎?”眼看著一身不凡風華的人跟在一位同樣風采不凡、溫潤如玉的年輕人緩緩上了二樓,劉大人戳了戳身邊還沒有回過神的張大人說道。

“是、是吧。”張大人愣愣的轉頭看著劉大人說道。

劉大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事,轉身望向酒樓外麵,喃喃的說道:“奇怪,這天沒下紅雨啊。”

張大人嘴角一抽,鄙視的看了一眼劉大人道:“這太陽還照舊從東邊升起呢。”

可這實在是不能怪劉大人大驚小怪,實在是因為馳玉竹有夠難搞。除了上朝和他辦公的地方你甭想遇見他人,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躲在家裏不見人還是消失在了什麼地方。平常官員之間的應酬很少見到他人,偶爾回來那都是馳玉竹禁不住藍俊一而再再而三的說道而跑來跟他們坐一會然後就立馬離開,而且這種情況一年都還排不上兩三回。於是在大部分官員的眼中,馳玉竹這人說好聽點就是清高了些、寡言淡漠了些,說不好聽點就是有些死腦筋、固執,所以大家對他的官位越升越高直到丞相之職還真不是一兩次的覺得稀奇了。但話是如此吧,可偏偏大家見到馳玉竹就是沒來由的心慌慌,人家眼睛一瞪就恨不得趴下來跪他。朝廷上的事吧,那人也是處理的井井有條,做事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政績就是比他們這些人加起來都要好。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先不管這地下的官員是咋想的,這葉景帶著馳玉竹上了二樓,跟著小二來到一張空桌上坐下,嘴角早不知道暗中抽了幾回了。樓下那些人也就算了,為什麼上了樓以後還是一群人盯著他們這邊呆愣?雖然段數貌似比樓下那些人高,表麵上平靜依然的聊天吃菜,但老是往這邊偏的眼睛就不怕抽筋?葉景無奈了,他算是知道他麵前這位舅舅平時是有多少出現在人前了,看看這一個兩個全都以為是天下紅雨的樣子。

葉景雖然在皇宮裏呆了差不多六年,但是鮮少機會出宮的他對京城根本不熟悉,更何論他後來每一次回馳府都是悄悄的來悄悄的去。所以其實並不怎麼了解行情的葉景這次會帶著馳玉竹上飄香居完全隻是因為聽說這裏的東西好吃,也沒有那麼喧嘩而已。不過看現在的狀況他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不過,算了,這也算是達成了帶馳玉竹出門吃飯的目的了。

“範離,坐下吧。”葉景不再理會那些人對著身邊站立的範離說道。

“是。”範離應道,然後坐在了一邊的空位上。馳玉竹打量了一下葉景和範離之間的互動後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轉頭淡淡的掃視了一周,接收到他目光的那些人立即紛紛收回目光刻意的一副自然狀態和身邊的人閑聊。對此,馳玉竹滿意了,收回目光看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葉景不說話。

好、好吧,你贏了。對視良久,葉景幹脆的放棄,拿起筷子夾了口剛剛小二送上來的菜,不錯,看似平常的菜色在這裏果然是上了好幾個檔次,怪不得那些人這麼推崇這裏了。馳玉竹見葉景轉而吃菜,眼睛裏閃過一道細微的笑意,然後自己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而範離則當然是葉景做什麼他也就跟著做,一時間飯桌上倒是安靜的很,都、、、、很認真的在吃菜。在外人眼裏這三人則像是很認真的在品嚐美味佳肴,惹得二樓的管事見到轉身對著身邊的小二熱淚盈眶。這才是認真的在品嚐啊,嗚嗚,辛苦有回報了,等下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跟自家在廚房裏忙得婆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