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繁抱著葉景很快便靠近而來一群人所在,隻見那原來隻是一座竹樓的地方此刻前麵已有了百丈寬的空地。

就在要落地的那一刹那,蕭繁悄然給葉景解開了穴道,“一會先別動。”

葉景眨眼,了然。

把葉景帶到空地上,蕭繁就看向了玉憐蓉,“大姐,而你我可是如約帶來了,該讓憐墨放鬆了吧。”

蕭繁會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因為憐墨的脖子上正被架著一把劍。看著那把劍,葉景明顯的感覺到了蕭繁的變化,即使他的語調依然調侃。葉景知道,蕭繁是真的動怒了,即使對方是憐墨的姐姐也不會讓他有任何的遲疑了。

玉憐蓉眼神一閃,揮了揮手讓人撤下憐墨脖間的劍,道:“當然。不過,到結束之前他還是在我這個姐姐身邊會比較安全。”

蕭繁一笑,“自然。”

隻是,那笑意是未達眼底的,因為眼底流轉的是冰冷的寒意。

葉景站在空地上,靜靜的看著對麵的一群人,周圍此起彼伏的是那種猶如野獸的氣息。

“景公子。”讓人意外的是東方聞先跟葉景大了招呼,態度雖然冷淡倒也沒有任何為難的神色。

葉景必須裝作無法動彈,隻能一笑,“別來無恙,東方教主。不知劉叔和劉兄可好。”

“好。”東方聞淡淡點頭。

“那就好。”葉景亦是點點頭。

哼,不愧是葉謹天的雜種。焦看著葉景不屑的冷哼,葉景還不在他的眼裏,他要讓他倒下的人是葉謹天。

“景公子可不好請呢。”玉憐蓉一聲笑道。

葉景微微一笑,“不敢,掌櫃的繁忙,葉景豈敢多加打擾。”

“是嗎,我還以為是景公子嫌棄我的酒肆呢。”玉憐蓉道。

“怎會,隻待事情結束,葉景自是要多加打擾的,到時候還望掌櫃的不要嫌葉景煩人才好。”葉景回道。

玉憐蓉一笑,不再多說,因為此刻葉謹天已經到來,帶著滔天的怒氣和壓迫性的氣勢。在他身後隨著落下的影衛靜悄悄的站立在一邊,神情嚴肅的打量著空地上的所有人。

葉謹天,從他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目光就一直放在了葉景的身上,一邊又一邊的查看,露骨的程度就連葉景都不禁暗中抖了嘴角,寒毛直豎。在場的其他人完全成了空氣……

東方聞靜靜的站立,不言不語。倒是焦開了口,“哼,陛下倒是一如既往的目中無人。”

葉謹天抬頭看向蕭繁,眼神冰冷的差點讓蕭繁骨頭都凍掉,暗中嘶了一聲。

別、別介啊,他這不是沒、沒辦法嘛,就借你家葉景一用而已。朋友嘛,不就該兩肋插刀啊。

可惜的是蕭繁的這一番心靈的溝通無法傳達個葉謹天,至於於葉謹天的眼神越來越恐怖。

就在蕭繁差點要忍不住蹦起來躲在葉景身後的時候焦又出口了,帶著被忽視的不滿:“皇帝陛下這樣目中無人好嗎,葉景可是還在我們手上。”

這次,葉謹天才終於把目光和蕭繁及葉景的身上轉開,淡淡的掃了一眼全身用灰色衣袍罩著的焦道:“你是誰。”

冷冷淡淡的一句足以噎死人。

隱在黑暗中的臉色一僵,焦眼中帶著怒意,嘴上卻道:“皇帝陛下真是貴人多忘事。”

“所以?”葉謹天不鹹不淡的接道。

“你明知道這裏麵有陷阱卻還是進來了,葉景真就對你這麼重要?還是說,父子親情呢?”焦得意又扭曲的聲音說道,“父子亂倫,皇家果然不比我們這些人高貴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