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裏蹲很久,從上午直蹲到黃昏,有夕陽斜斜的從窗戶外邊透過門縫,照在麵前小塊地麵上,白瓷磚反射出的陽光微微刺眼,光影跌宕間,那道半開闔的門拉長的陰影濃重,仿若聲沉沉的歎息。

遙想當年,有多少個不要命的想和搶家謙啊!老娘硬是以黑馬的姿態路過關斬將的給扛下來。當時那叫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啊!嘖嘖嘖……老娘連眼睛都沒眨下,可現在怎麼的就怯呢?

摸出支煙,放在嘴裏,燃,狠狠的吸好幾口,手才不那麼抖。

“喂!人怎麼麼不自覺!”旁邊突然炸開的個聲音嚇跳。

抬頭,看到的是穿護士服的小姑娘怒視著,趁愣神的功夫,小姑娘怒氣衝衝的繳沒手裏的那支煙,死死按熄滅,丟垃圾桶裏去。

“裏是病房!以為是什麼地方!知道尼古丁會給病人帶來什麼樣的危害麼!”

喲?危害病人?那不是危害家謙麼?

剛剛被搶煙的憤怒立刻就消散無蹤,很誠懇的低頭認錯,“那啥,對不起啊護士姑娘,還真不知道。”

也許是看認罪態度不錯,小姑娘的氣也消,上下打量幾眼,問:“大冷的蹲幹嘛呢?肚子疼?”

“沒,沒。”連連擺手,“就看個朋友而已。”

那小護士回頭看眼那唯間對著的病房,再回頭看,已是副然於心的樣子。“沒什麼大事的,就年輕人工作太拚命,不愛惜自己身體的毛病,休息幾就沒事!”小姑娘安慰,“本來過探視時間是不能讓人進去的,今就放馬吧!十分鍾噢!”小姑娘很豪爽的揮揮手。

“噢、噢……”嘴裏應答著,腳步卻沒挪。

“快去啊!”小護士瞪眼。

“哎、好……”在小護士的催促下扭扭捏捏,步步,挪啊挪啊的,終於以龜速摸進那病房。

程家謙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南隅雲腳低垂,被夜色染得消沉。

他看到有兩個穿校服的學生在路燈投下的橙黃色光束中緩緩穿行,生沉默,生卻異常活躍的在些什麼。夜風輕輕的吹著,時不時傳來生的大笑聲,畫麵平淡而溫馨。

似曾相識的情景,卻突然想到些什麼,已然躍上唇邊的抹微笑迅速凝固,漸成絲苦澀。

許多人看到花想起人,看到酒想起俠客,看到月想起友人。而他卻無論看到什麼,想到的都是。他不知道短短年的時間裏,蠻不講理的塞多少記憶入他的腦海裏,他隻知道,他用整整十年,都無法忘記。

麼多年來有太多人問為什麼。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