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掐下我,我是不是在做夢?”某弟子活見鬼似的朝身旁好友說道。
“嘶!疼,你怎麼真掐!”那弟子立馬摸了摸被掐紅的地方,埋怨道。
“看你這麼疼,看來不是夢了!”身旁好友頓時說道,“我的天,今年北聖宗到底怎麼了?陸佑寧暫且不說了,這中階行道境的師妹居然敢挑戰陣法王寧修!這是無知還是吃錯藥了?”
陣法王,是這屆考核弟子們對寧修的稱謂,無人不佩服他陣法造詣之深。
“這弟子長的好漂亮,希望寧師兄能手下留情,先讓她兩招。”
宗主台上,穆玄天哈哈大笑,朝著席慕心道,“我說,席宗主,四個人車輪一個萬傑,還有可能保住靈火,現在,你居然還讓其中一個小女孩去挑戰寧修,哈哈,看來今年的五宗會,你們北聖宗一樣東西都拿不到了!”
之前一直焦灼不已的白遊此刻眉頭也漸漸舒緩了過來,語重心長的對席慕心說道:“席宗主,自古有言貪心不足蛇吞象,你也不怕撐死啊!哈哈!這吃虧的代價還真不小。”
席慕心臉色變得越來越沉重,這顧昭雲是要搞事啊!忍下揍死顧昭雲的衝動,強逼著自己鎮定對著四人道:“我相信我的弟子!他們自然有他們的緣由!”
擂台上,閉眼盤坐著的寧修睜開了眼,注視著眼前外表纖細嬌弱的女生,冷靜道:“你確定要挑戰我?”
沐夕雅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寧修道:“不是挑戰?隻是想與師兄交流一下陣法!”
“嘶!她居然也是陣法師!”台下弟子們聽到沐夕雅的話,倒吸了一口涼氣,陣法師這玩意兒,可是珍稀動物的存在。
“比試陣法?嗬!真是蠢,寧修的陣法可是出神入化,要不是南聖宗的年齡限製,早已與他哥哥寧淵一同進了宗門了,那會等到現在!”有人不屑道。
“我靠!他陣帥寧淵的弟弟?”有人驚呼。
寧淵,兩年前入了南聖宗,依靠陣法造詣,僅僅一年時間,便站在了五聖宗金字塔的頂端,封號陣帥!
“寧師兄,千萬要手下留情啊!”某位弟子聽完,立刻對台上的寧修喊道。
“念在你是女孩的份上,我寧修也不占你便宜,壓製自己的修為與你等同,隻與你陣法切磋!”寧修緩緩站起身來,對著沐夕雅說道。從小就浸溺在陣法上的寧修對自己的陣法造詣有足夠的自傲感。事實上,無論誰向他挑戰陣法,他也不會占一丁點兒的修為境界。因為作為一名真正陣法師必須要對自己陣法造詣的完全信任。這是他哥哥一直對他說的話。
“那請寧師兄指教!”沐夕雅聽完寧修的話,心裏對寧修已經有所改觀,看來南聖宗不是所有弟子都像穆玄天那麼飛揚跋扈,至少,寧修不是。
沐夕雅一掃心中想法,右手一翻,一隻紫毫筆儼然出現在手中,揮舞了兩下後,對一旁裁判長老點頭示意。寧修也亦如此,隻不過他的布陣筆通體銀白,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白毫頂部有一抹如墨般的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