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文曲星又成學校的名人了,比上次還名!這日上完物理課,他跟屁蟲似的隨著物理王君越老師進了辦公室,左右瞅瞅,隻有王老師一個人在,便低聲說道:“王老師,跟你說件事情吧!”
“說吧!”王君越沒有好氣,這小子不知道又給自己出什麼難題。
“王老師,雖然你不喜歡我,嫌我問題多,老讓你難堪,可是我還是很感謝你!王老師,你要提前有個心理準備,王老師,你老婆要死了!”
王君越呼一聲跳了起來,“你小子,信不信我扇死你!滾!給老子滾!滾!有多遠滾多遠!”文曲星都走沒影了,整座教室還能聽到他的咆哮。
“杜校,這學生我帶不了!你要是不辭退他,我,我也幹不了了!”轉回頭,王君越便氣衝衝找到校長,要求辭退文曲星。
校長聽完王君越的言辭,簡直哭笑不得,這學生,現在這學生怎麼這樣,說他膽大妄為,怎麼膽大妄為的這麼有創意!
“王老師,這事擱誰身上誰也生氣,可是馬上就高考了,咱讓一讓他吧,一個孩子的前程,毀掉太可惜了!”校長按著王君越的肩頭把他按在座椅上。
“可是,可是這樣,杜校,你說我還怎麼帶學生,我還有什麼為人師的威嚴?”王君越委屈的說道,這倒也是個理,你巴巴跟進辦公室,就是為了說一句:“你老婆要死了!”
“王老師,你夫人是不是生了什麼病,讓這小子聽到什麼了?”校長明白無風不起浪的道理。
“杜校,不要聽那狗崽子的瞎話,我老婆健康著呢,咱這才四十來歲,正是,哎,氣死我了!”這王君越是發作不得,不發作又實在憋得鬱悶。
“杜校,你找我?”校長室門口傳來敲門聲,是蘇小芳甜美的聲音。
“進來吧!”校長回道,蘇小芳便走進校長室,看著黑紅紫膛的王君越正悻悻地坐在那兒,蘇小芳也是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校長微微一笑,跟蘇小芳說道:“你們班這個文曲星,老是弄鬼弄怪的不消停,今天把王老師又氣壞了,蘇老師,你看看怎麼處理合適?”
這領導呀,踢皮球是基本功。想當年高俅就因為踢得一手好球,從一個無賴踢成了太尉。蘇小芳七竅玲瓏心,揣摩校長要是想來硬的根本不需要叫她過來,這是要我過來唱個黑臉,給王君越一個臉麵。蘇小芳嘴角微微一翹,現出如春笑顏,輕聲說道:“這孩子是頑皮了點,可是,咱誰沒有青春過,誰沒有荒唐過,咱是他的老師,跟他一般計較,顯得咱的氣量和水平也太低了——”
“蘇——蘇——蘇老師,你好,你是說我氣量水平低,是你高,這話要是說你,你老——,你——你怎麼辦?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王君越呼地站起來,鐵青著一張臉,都給氣得結巴了。
“王老師,你呀!何必這麼激動,跟個孩子計較!要是說我,我就當他放了個屁,放了就放了,臭上一會兒也就煙消雲散了,再計較下去,有什麼意義呢?”蘇小芳輕攏秀發,不緊不慢回道。
“算了,你們大度,你們水平高,好,好!”王君越摔門走了,也不知道他說什麼好呢?
校長和蘇小芳對視一眼,禁不住笑了出來。
一周後,文曲星更出名了,比前兩次還出名。因為,王君越的老婆死了,真的死了!他成功進階為預言家,那簡直成了大神,全校師生看他,都有一種莫名的崇拜。我們倆還是嘻鬧,但是我內心裏隱隱覺得這小子就跟張無忌在山穀裏得到九陽真經一樣,跟往日不可同日而語了,這種預言的神秘能力,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王君越請假當天,杜校長便把他喊到校長辦公室,和藹地問道:“星星啊,我問你,你是怎麼提前知道王老師的老婆會死呢?”任誰也有這樣的好奇,一個健健康康的人,一個年富力強的人,怎麼能說死就死呢?
“杜校長,我——這是我的一種感覺吧!”文曲星結結巴巴說道,那天一時衝動去找王君越,被王君越不領情倒罵一通之後,他倒把這事給忘了,突然間問到這個未卜先知,倒也不好編排圓滿。
杜校長明顯有些不悅,那天不是我心慈手軟,你小子還不知道能不能參加高考,回答個問題還這麼不爽快,拉下臉來問道:“星星,你跟王老師的老婆很熟嗎?”
“很熟,很熟,王老師這人,見了女老師喜歡開個玩笑,他老婆對他不放心,經常過來看他,我也就熟了!”文曲星簡直是扯鬼話,人家過來找王君越,也不會跟你們學生崽混在一起,隻是這小子的腦筋確實轉得快,要是不熟,還能感覺出來?王君越都感覺不出來!
上課時間到了,杜校長也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揮揮手讓他回去上課了,但是越是問不出來,心裏越是堵得慌,這小子怎麼就能感覺出這等事情呢?明顯不符合科學!
中午飯後,有一小會兒休息時間,蘇小芳把文曲星叫到辦公室,蘇小芳讓文曲星坐下,仰起一張俏臉,輕聲問道:“星星,你現在都成了預言家了,能不能透露點預言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