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鳳凰涅槃(1 / 2)

正在我要拿起盒子砸鳳凰以求自救的時候,咣咣的敲擊院門之聲響在我們的耳邊,鳳凰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槍藏了起來。

我籲了一口氣,這敲門聲算是救了我一命,隻是我也不知道這麼晚了,會是誰呢?保不齊是領居家看到院門的鎖開啟,過來問詢一下。

我走出去看看什麼情況,但是側著身子,小心翼翼,擔心一不小心鳳凰乘機背後下毒手。但是我打開院門之後,外麵空無一人,我四下裏望望,也沒有走動的人影,隻有街道上的大樹投下孤零零的影子。

鳳凰想殺我,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而且,看來是早有安排,文曲星啊!多年的兄弟,難道沒有一丁點情分了?不爭氣的眼淚嘩嘩地流淌出來,最鐵的兄弟卻毫無來由的想置自己於死地,這不是很滑稽,很可笑,很悲哀的事情嗎?

我平複自己的情緒,因為時間不等人,我必須迅速地做出決定,是回去與“鳳凰”共舞,還是就這樣一走了之;是先下手為強,還是等待鳳凰先出手再應變。

現在想起當時的自己,就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文不成武不就說得就是自己。我既不敢貿然回去,被鳳凰來一記陰招,說不定就此結束了自己的大好人生,也沒有扔下她獨自而去。我在大門口喊了她兩聲,她迅速地走了出來。

好在鳳凰也發現了我的警惕,沒有再次對我下手,這樣相安無事的回到北京。在協和醫院看了看木子和孫美芬,老姚也在,依然還是一幅憂心重重的樣子,他說已經把我給他的基因數據給了醫院,醫院現在還在會診,這超出了日常診療的範圍,不敢輕意出招。

木子住的是單獨的重症監護室,除了醫院的安防護理之外,還有兩名武警護衛,我們也不能一直呆在病室。就在醫院附近草草吃點飯之後,把鳳凰安排至一處賓館,我和老姚一起回到我住宿的公寓。

時間還早,猴子沒有回來,我便給他打電話,電話那頭猴子興奮地說道:“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我剛剛掏出手機要給你打電話,你就打過來了,是不是回來了?”

“是啊,你小子又跑到哪兒鬼混去了?”

“趕緊過來,我給你發個位置,十五分鍾趕到,遲到了罰酒三杯!”猴子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媽的,現在哪有心情去胡吃海塞,可是猴子立即把位置發了過來,我轉念一想,老姚多日來一直憂鬱,來了北京,按理我也該款待一番,就去喝上兩杯,借酒澆愁,消解消解鬱悶吧。

老姚在我死拉硬拽之下,我們打車來到了什刹海附近,再坐上人力黃包車才來到梅府家宴。梅府家宴我隻是聽說過,在北京也比較有名氣,但是消費檔次還不是我們這些剛剛畢業的學生們可以達到的,這猴子宴請什麼人呢?竟然還來梅府家宴。

梅府,顧名思議就是京劇大師梅蘭芳之府,但其前身原是清朝一個貝勒爺的側福晉的私宅,光一棵棗樹就有240年的曆史,後院中的拴馬石樁,說是明代之物。

叩開門環,進得院內,感覺不像是進了餐館,反倒像是回到了家中。梅蘭芳先生用過的餐具、手搖攝像機、手搖照相機等物品都拿到這裏,儼然就是一個小型的梅蘭芳藝術博物館。

猴子他們是四人,其中的葉子丹是同學,我認識,另外一個中年外國人和一名年輕的女性我不認識。

猴子看到我和老姚過來,立即起身給我們介紹道:“晉哥,這位是子丹的導師加布裏爾,這位漂亮的美女是子丹的女朋友,叫葉子香。”然後把我和老姚也一並介紹給葉子丹他們。

我還在心內琢磨,葉子丹的女朋友叫葉子香,這不活脫脫的兄妹關係嗎?好在,一頓飯吃下來,我才發現,這三個人太牛逼了,他們的見識和認知層麵,與我們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我和猴子帶著疑問和佩服請教葉子丹,尤其是他的導師加布裏爾,那個記憶下載器的事情,為什麼沒有環境的激發,一點記憶都找不到呢?

加布裏爾的中文實在太溜,而且還帶著百分之八十的北京腔,光是聽聲音,一定會以為他是一個地道的北京人。

加布裏爾很謙虛的承認,那個記憶下載器隻是目前的實驗產品,非常不成熟。因為人類的意識和記憶,跟其它的物質和信息都不相同,它不是客觀的、固定的存在,在記憶當時已經會有不同程度的加工,關鍵是調取記憶的時候又會有不同程度的加工,受環境因素影響,受情緒因素影響,受人類身體本身的影響……所以,即使模擬出記憶區的神經元,在受到刺激的時候仿真出調取記憶的模式,而且加入了情緒等因素的仿真算法,離人類本身的記憶距離還是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