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艾薇想分辯,但是看到那薩爾不滿的臉,話到了嘴邊就又縮了回去。拉美西斯思考的事情,她或許能猜到一點,但確實是摸不透,那薩爾的八卦讓她實在是無話可說。猶豫的時候,自己煩惱的始作俑者眯著眼看了眼天上太陽的位置,又匆匆垂首,捧起她的臉頰,禮貌地在頰側的位置輕吻了一下,“好,我得回去了。實在不行你可以扮男人,你最擅長的。”

“你說什麼!”

“就這樣了——”他快步地轉身,一眨眼就消失在了人堆裏。艾薇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有些發怔。那幅畫像太過栩栩如生,誰曾經如此地接近她,畫出了她原本的樣子。而這幅真實得令人心驚的圖畫,怎會落到別國的手裏。各種疑問如同細小線頭從四麵八方穿插而來,心裏有些期待,但是又有些不安,躊躇著一回頭,卻出乎意料地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側不遠的朵,嚇了她一跳。

“殿下……對不起讓您驚訝了。”朵連忙道歉,隨即又解釋道,“今天是奴婢進宮的日子,但是到了殿下那裏卻發現……您寢宮裏不是您,奴婢很擔心,又不敢告訴別人,所以出來找……”

“啊,真對不起。”艾薇連忙向朵道歉,心裏又不免埋怨。因為見到了那薩爾,原本跑去看看暫住在底比斯王城西側的阿納緋蒂,順便考察逃離埃及線路的備用計劃也徹底泡湯。雖然心裏還抱著深深的遺憾,但若不能早點回去,被拉美西斯發現了,估計會被扒層皮。想到這裏,她對朵點點頭,乖乖地跟著她向宮殿返回去。

對於艾薇來說,將自己打扮成男生已經是慣用的伎倆。她化妝的技巧越來越純熟,認真起來的時候就連行為舉止——用那薩爾的話說——也是越來越雌雄難辨。除了拉美西斯每次都能莫名其妙地一眼就辨認出她外,於其他人看來,戴上假發、換上短衣的她,與一個沒發育的十四五歲的少年相比無他。

早前一天順利地從宮外回到自己的寢宮,進門的時候那個被綁在自己床上的小學徒因為壓力太大,幾乎緊張得都快哭出來了。艾薇剛將她放下來,她就立刻跪在地上,顫唞地表示不管接受怎樣的懲罰,說什麼也請求艾薇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但是艾薇已經答應了那薩爾第二天下午去前花園。

她就隻好不懈努力地懇求朵去幫忙。這位已經被賜予貴族位的老侍女頭疼了許久,實在沒辦法,隻好幫她找了一個自己的侍女來充數。

艾薇雀躍地往前花園進發前,她還戰戰兢兢地又囑咐了一次,“殿下,請您務必早些回來。宮裏想抓您把柄的人太多,如果把陛下惹生氣了,恐怕……”

朵的忠告沒有說完,艾薇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又怎會不知道呢,拉美西斯將她軟禁起來,從另一個方麵講,其實也是將她層層保護了起來——即使如此,她依然感覺自己暴露在種種似遠又近的危機下。時間寶貴,她必須盡快找到冬。在那之前,任何的線索她都不能忽視。

自己所暫住的宮殿離拉美西斯寢宮很近,大約一百米的距離。而前花園在議事廳的外麵,從後宮走過去至少要二十多分鍾。那薩爾隻說了是下午去那裏,卻也沒說明到底是什麼時間。她在自己屋裏如坐針氈地等著午飯的時間過去,確信拉美西斯不會突然跑過來找自己後,就快速